“真是没想到啊,你一个姑娘家竟如此顽劣,才十二岁就偷看男人沐浴,难怪当日在客栈,你见了我毫无回避。”
凌寒说到最后,自己都笑了。
“当年是为了抓贼误打误撞,我可什么都没有看到!”孟芊娇再如何性情开朗,被说及此事也是不由得低下了头。
“嗛!还说我流氓,你岂不是女流氓?”
“你!……”
“好了,快吃饼吧,否则凉了就不好吃了。”
“哼!”
看着津津有味吃饼的孟芊娇,凌寒嘴角地笑意逐渐消失,随之则是浮现一抹复杂情绪。
说梦话的人,通常是不能约束自己心理思维。
这一类人,多半心思单纯。
在孟芊娇的梦话中,凌寒听到地不仅仅只有这些。
到了入夜时分,伙计送上茶水时候,提及到了当地的民俗风情,其中有一处引起了孟芊娇的兴趣。
萧山县,有一座寺庙。
当地盛传庙里有一条神蛇,修炼的道行很深,常常显灵。
百姓对它奉若天神,顶礼膜拜,因此这个寺庙香火旺盛,佛事兴隆。
到萧山做知县的历任地方官,也都是亦趋亦奉,逢年过节都亲自到寺庙去焚香祷祝一番,跪求蛇神恩赐地方以幸福。
“哥!要不去瞧瞧?”
“有什么好瞧的?”凌寒不以为然,“奇谈怪论,不足为信!”
“客爷,这并非传说,而是确有此事!”伙计在旁振振有词,说的跟真事一样,“客爷,您是外乡人不知也实属正常,但您知道前两任知县老爷的命运吗?”
“哦?”
“不瞒客爷,前任知县老爷到任后轻慢蛇神,没有去祭祀它,结果引起特大旱灾,几乎造成颗粒无收,百姓纷纷责备他治理无能,他待不下去,只好请求他调。”
伙计说的是津津有味,跟当代说评书的有的一比。
孟芊娇听得是十分入神,而凌寒则是不以为然。
“后一个知县没有法子,一上任就去庙里祭蛇神,忽然看见这条蟒蛇婉蜒爬出庙堂,大吃一惊,回到官邸就生了重病,不治而死。”
“啊!……”
孟芊娇一听到巨蟒大蛇,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怕什么?一条蟒蛇而已。”
凌寒神态自若,心说我还吃过蟒蛇胆,与白虎拜过把子呢。
“客爷真是豪气万丈,小的佩服!”伙计口中连连奉承,“这城内百姓都说了,这位知县老爷虽然亲自去祭祀蛇神,但内里并不诚心,而只是做做样子的,所以这蛇神还是要惩罚他。”
孟芊娇惊讶问:“莫非这怪物,还能洞悉人心?”
“嘘!……”伙计急忙做禁声状,十分惊恐地低声说,“不是怪物,是蛇神!蛇神当然是神通无边了,区区洞悉人心又算什么?”
“这……”
被伙计这一诈唬,孟芊娇顿时花容失色,显然是被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