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名差役匆匆跑了进来。
“头儿,府衙的人查封了沁梦楼!”
“什么!”
铁南闻听此言,顿时大吃一惊。
凌寒脸色阴沉,盯着铁南:“铁捕头,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属下本以为……本以为既然是抓捕盗贼,理应上报州府衙门,如此一来,兵力也会更加充裕……”
急于解释的铁南,不知自己这是怎的,不仅背后隐隐发凉,就连说话也开始不利索了。
“若是要上报州府衙门,凌某身为此次总捕,又何须你多此一举?”
“您的意思是……”
从凌寒的话语间,铁南似乎听到了言外之音。
“不必多说,既然事情已然发生,那你就率领县衙衙差前往沁梦楼,协助府衙兵马查封搜寻,若有任何异状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是!”
铁南匆匆离开,凌寒已然无心下棋,缓步走到窗前,颔首看着夜空明月:“伯父您说的不错,这一池水可真是不清啊!”
郑克祥不在略阳城,而是前往军营检阅去了。
当日郑克祥就跟他说过,这看似一场府库帑银盗窃案,其实内部详情并不简单。
而凌寒心中也很清楚,郑克祥如此大力撑持,也并非是有意眷顾于他,根本用意不过是想借他之手,搅乱略阳府这池秋水罢了。
说白了,他就是搅屎棍。
一处粪缸,不用棍子搅动,臭味并不明显,但是一旦搅动起来,就会臭熏满天。
他这个搅屎棍,要是搅得动,那不仅承了郑克祥的恩情,而且郑克祥也达到了自身目的,可谓是名利双收之举。
要是他搅不动,亦或是中途棍子折了,那郑克祥也不会有丝毫怜惜,直接就将他这个棍子丢进粪缸里。
所有人都看到郑克祥青睐于他,给予了他诸多不可想象的方便,其实凌寒却看得透彻,这不过是权与利的一种交易罢了。
而且,即便搅动了粪缸,他这个棍子也难逃污浊染身。
郑府护院守卫虽中了秘药,但很快就恢复了清醒。
没多久,在后园花圃中发现了昏迷的小月。
“这狐狸还真是……”凌寒想到刚才一幕幕经过,不由得摇了摇头。
凌寒再去探望郑静茹时,郑静茹已经清醒了过来。
就这样,等郑府彻底恢复平静,一夜已经匆匆过去,凌寒见一切安稳如初,这才坐上郑府马车回家。
“青鱼,不多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