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是被余玉逗炸毛的,顺毛,那当然也得是余玉自己来顺。
在缺德老朋友们的哄笑声中,苏星无能狂怒握拳雷声大雨点小地碰了碰桌子,咬牙切齿看起来一点也哄不好了,实际上又特别好哄——
“我指的是当着未成年鹅的面吃成年鹅这件事不太礼貌啦。”余玉解释着。
坐在边上的路虎立马带着哭腔作怪道:“它们在里面看到了可能会哭着说,你们吃的是我的二舅,那是我七舅姥爷。”
见苏星还是垮着脸没理自己,余玉又笑盈盈给他倒了杯水。
“来喝口水吧,哥今天下午都没怎么喝水呢。”
海妖温柔轻哄的嗓音简直是在耍赖,更何况这个明明超级会但从来都懒得给粉丝福利和饭撒的咸鱼,其实真的懂自己这张脸笑起来时的对人优势。
“……本来没想这么快原谅你的可是你既然叫了我一声哥,并且还关心我喝没喝水,那就勉强原谅你吧。”
苏星故意冷着脸套用了章远刚才在厂里的万能句式。
结果余玉下一秒立刻死皮赖脸得寸进尺顺便callback证明自己售后业务挺熟练的:“勉强?那我叫你宝贝的话是不是就非常可以了?”
“?”刚刚被哄好一秒的苏星浑身一抖,带着一脸有被肉麻恶心到的神情,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痛苦地扶额扭头看向身边的章远:“你喜欢听他叫你宝贝我和你换个位置吧bird。”
bird章已笑疯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余玉一脸赔笑地将苏星拉回来:“错了,真的错了,Allen哥,来吃个二舅的鹅腿。”
“生哥,再来个七舅姥爷的脖子。”
“七舅姥爷的脖子哈哈哈哈哈哈哈。”路虎和王悦心快笑厥过去。
苏星都有些无语了,你看这人,这边房子火还没灭,就又撒欢跑去那边把另一个老房子也烧了。下午刚对陈憷生乖乖认错再也不敢了,晚上吃饭就把之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哦,他只是忘了自己认了错,下午他调侃生哥想吃最长的鹅脖子他还记着呢,果然是个皮起来记吃不记打的熊孩子。
“生哥,有一说一,这一节脖子确实挺长。”王峥亮说了句公道话,但就是不知道这公道话说出来,是在给人顺毛呢还是在煽风点火。
陈憷生看着碗里的鹅脖子,反手就给余玉夹了个鹅头:“你多啃点脑袋吧。”
余玉一时半会儿没搞懂陈憷生的意思:“生哥这是让我补点脑子嘛?”
“生哥这哪是让你补脑子,”苏星用筷子指了指余玉碗中搁在外面的鹅嘴,“吃点鹅喙吧。”
“死鸭子嘴硬,死鹅子嘴也不软。”王峥亮顺着苏星的话笑嘻嘻说着。
这样说那余玉就懂了,感情生哥这是在暗示他永远不长记性嘴巴硬,那咋了,人不皮还怎么当阳光开朗大男孩还怎么找乐子。
不过也真不愧是海上花年上组,年下四人(鱼鱼:?算上我干嘛?)能共脑也就罢了,年上组其实也能共脑的。
赵昊这时候不知从哪翻出来几个大白鹅发箍,说是给当地大白鹅做宣传,他们自愿佩戴。
路虎一看那头箍,大白鹅呆呆傻傻张着翅膀还怪可爱的,立马要了一个。
章远也想要,不过他今天戴了帽子,不方便再戴个发箍,所以先寄存在赵昊手上。
王悦心跑去拿了五个回来,自己戴了一个,分了两个给余玉和苏星——他知道他们俩会戴的——剩下的俩他传给了陈憷生和王峥亮。
两人看了看那傻鹅,直接将发箍套在脖子上方便吃饭,动作倒是整齐划一,如果王峥亮没有暗搓搓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头围的话。
众人开始吃饭,单坐在c位的陈老师和两位学生却有些不自在,因为她们正对着的导演赵昊,正坐在地上啃着火腿肠,这让她们突然有种罪恶感。
“但看着挺爽的其实。”章远看着赵昊苦兮兮的样子,自己吃着香喷喷的饭菜越吃越香。
“姐姐,你可别同情他,这个人一天到晚诡计多端,总想着怎么算计我们,给我们挖坑,心肠坏得很。”苏星对陈老师大倒苦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赵昊这儿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姐姐两个字叫得可自然了。
“嗯你看看。”章远点了点头。
“他这是在装可怜博取你们同情呢,姐姐,”余玉也跟着苏星喊起了姐姐,“你是没有和他相处过看到他的本性,他一开始和我们拍节目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路虎也成了捧哏。
“那时候他染着小黄毛不修边幅像个流浪汉。”苏星指指点点,“你再看看他现在,哟,这小头剪的,那靴子穿的,你看那牛仔裤。”
王峥亮看向苏星也开始搭腔:“你又知道了?”
“那怎么不知道,Allen看得出来,我也看得出来,这一身看似便宜实则不便宜呢,就这样坐在地上也不心疼。”余玉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