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魏王先去相州赴任,后续再做谋划!”
如果这番话是韦挺和杜楚客说的倒没什么,可从没有受到任何处罚的房遗爱嘴里说出来,瞬间引起崔仁师的强烈反应。
他指着房遗爱的鼻子高声道:“房遗爱,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被陛下惩罚,就以为逃过一劫了?”
“如果魏王不能登上皇位,你以为你还能安然无恙么?”
“等太子掌权以后,肯定也会收拾你!”
房遗爱被崔仁师这个小小的官吏指着鼻子呵斥,他心里也顿时来了火气。
“崔仁师,你在放什么屁!”
“老子和魏王从小玩到大,我会不支持魏王?”
房遗爱身为从三品的太府寺卿,官职和韦挺被贬官之前相当。
他们房家现在的权势,不比他博陵崔氏强?
崔仁师一个小小的巫州司马,竟敢对他蹬鼻子上脸,真是反了天不成!
眼看两人掐起来,韦挺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两位都稍安勿躁,你们对魏王殿下的忠心,大家都有目共睹。”
“我们都是同一艘船上的人,在现在的紧要关头,应当齐心协力才对。”
有了韦挺给的台阶,房遗爱和崔仁师两人互相瞪了一眼,随后偏过头谁也不搭理谁。
“哎!”
韦挺和杜楚客相视一眼,随即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以前顺风顺水的时候,大家都和睦一片,现在遭遇到重大挫折,内部却开始互相埋怨。
李泰语气低落说道:“难道本王就这样灰溜溜地外出赴任吗?”
在他看来留在长安城,才是上上之选。
一直没有说话的阴玉姗,她微笑着说道:“魏王殿下,去封地就藩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什么意思?”
李泰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阴玉姗轻声说道:“相州和魏州是上州,而洺州是中州,这三州加起来人口将近40万。”
“魏王你只有到封地赴任,才能执掌军权,有兵将才能谋划大事啊!”
顿了顿,阴玉姗看了一眼韦挺、杜楚客和崔仁师三人,接着说道。
“而韦大人、杜大人和崔大人的家族,有钱又有人,只要好好准备三两年,未尝不能拉起一支精锐大军。”
“如果太子把我们逼急了,可把李恪和李谙等皇子拉上,一起反对太子的暴政。”
不愧是造反家族出身的人,阴玉姗的这番话,完全说到了众人的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