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吃着,我下面还特意新尝试做了好几种口味的冰淇淋,马上就好,”看到两人,云裳也不客套,打了声招呼,转身就去了楼下的小厨房。
说实话看到云裳这么能干,沐不禁有些汗颜。
为什么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两个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
看看人家,会设计衣服,又会做各种美食,心灵手巧。
自己倒好,就会打打杀杀,舞针弄药的,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上世从小跟着爷爷除了采药,就是制药,
在医学院也是,整天和尸体打交道。
到了部队更不用说了,整天和一帮大老爷们混在一起,过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行当,根本没人给她提供做一个精致女人的机会呀。
“想什么呢?”魏昭然看左沐一直望着那些点心发呆,并不开口吃,好声问道。
“还能想什么,想着这人和人真是不能比,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要是照云裳这个标准,我这么些年真是白活了。”左沐拿起一块饼干咬了一口,轻叹道。
“嗨,原来是这事呀,我当是什么呢,刚开始都这样,习惯了就好了。”
听到左沐这样说,魏昭然立即感同身受道,“你都不知道我和云裳刚认识的那段时间,每次来这里后,我回去都要深深的反省半天,对自己各种嫌弃。
为什么同是女人,我和人家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人家什么都会,而我呢,什么都不会,该不会是父母把我生错了,我本该是个男孩吧?
说实话,当时为了这件事,我很是苦恼了一段时间。
不过,后来一想:也对,如果每人都像云裳这么优秀聪明,不就显不出来她的好了吗?或许我们生来就是为她做陪衬,衬托她的好的吧。”
“好吧,听你这么一说,感觉云裳之所以这么优秀,我们两个好像也功不可没呢。”
说完,站在窗边环顾整个小院,左沐仍忍不住感叹道,
“不过,说归说,像云裳这样既聪明能干,又乐观独立,只自己一个人就把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日子过得如此有声有色,这还真是我当初向往的生活……”
“你也别这样说,其实云裳也不容易。”左沐正羡慕着,不料魏昭然却突然变了腔调,“你是不知道,别看云裳表面上乐观,其实听那珊瑚说,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没少掉眼泪。”
“掉眼泪?为什么呀?”左沐回头好奇道,“是有人在生意上难为她吗?还是因为你大哥的事?”
也是,一个姑娘家,独自撑着那么大的生意,就一个哥哥,还书呆子似的根本不会关心人。好不容易喜欢的男人吧,又远在天边,好像根本不懂她的心事。
想到云裳的处境,左沐也不由得默默心疼起了她。
左沐以为自己想的已经够全面了,让云裳伤心的无非就是这些,却不料魏昭然说出口的事情,还是让她一愣,
“这些都是其次,她关键是想她远方的老家,想她的父母亲。”魏昭然摇了摇头,沉声道,“珊瑚悄悄给我说过好多次,她几乎每天起夜都能听到云裳在睡梦中哭着喊什么爸爸妈妈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