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管什么用,我要的是那个男人的爱,是那个男人的心疼。”白珊一把夺过腊梅手中的药碗,负气的扔出去老远。
“啪……”伴着一声脆响,一只上红的青瓷莲花碗被摔的粉碎。
而白珊也没好到哪里去,因着刚才动了气,又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直咳得她精疲力竭,再没力气咳时,方终于缓下来。
“大小姐,我们真的要这样吗?想当初,您和康王妃、昭然郡主三人,多好的关系呀?这定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羡慕嫉妒,你们这亲如姐妹的朋友关系呢。”腊梅边轻轻为白珊抚着背,眼含热泪,仍不死心的劝阻道。
“朋友……朋友……,我现在倒情愿从来没有交过她这个朋友。”
白珊怒极反笑,一双眼睛如死鱼般瞪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
“她知道我这两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她知道我的心被伤的伤痕累累,有多惨吗?
她知道一个男人抱着你,甚至在和你房事的时候,喊着你好朋友的名字是什么感觉吗?
她明白一个人明明天天就在你身边,和你睡在同一张床上,而你却摸不着,抓不到,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那种绝望的感觉吗?
我要是喝了这些安胎止吐的药,现在变得好好的,岂不是更衬了他的意,
他只会更不顾念我的感受,心安理得的去想着别的女人,为她操劳谋划。
说什么,怕我在异国孤单、水土不服,送我回来养胎,说的倒是好听,
可是这些鬼话说出来他自己信吗?还不是因为不放心她,非要天天在眼皮底下守着……”
“大小姐,您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见白珊越说越伤心,一旁的腊梅早已忍不住又泪流满面。
“哭哭哭,就知道哭,有什么好哭的。我不哭,我的眼泪这两个月早已流完了,”
白珊将腊梅一把推开,眼中泛着深深的愁恨,决绝道,
“他不是不知道心疼吗?那我就继续作给他看,
我倒要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得,就算我在他面前没有份量,这孩子在他心目中是不是也没有份量?
如果哪天我死了,我要他的孩子也跟着陪葬,我要他后悔一辈子!”
“大小姐,您这是何必呢?小少爷可是在您肚子里,是您身上的一块肉呀,您真的就不心痛吗?”想到还未出世的小生命,腊梅伏在地上,泣不成声道。
“腊梅,我这么做就是因为心痛呀!
我心痛的,我自己真的没有旁的办法了,我才只能这样折磨自己。
你说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白珊终于忍不住,趴在床边也号啕大哭起来,
“你知道吗?我现在情愿我从不认识那什么丫丫,
我情愿他每天在梦中喊的是别的、我不认识的那些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