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因为这个人和你有亲密关系,就自己先乱了方寸,
在我们医者的眼中要一视同仁,无论他是谁,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
他都只是一个病人,他现在需要你的救治,而不是你的垂怜和眼泪。”
无极道长看着左沐,一反上前见到的慈眉笑颜,板着脸厉声道,
“现在就拿起你的银针,拿出你医者的状态来,按我说的方法来针灸,”
面对无极道长的疾言厉词,左沐如被人当头棒喝,深吸两口气,她勉强沉了沉心,开口道,“那好吧,要不我试试?”
“是必须行!病人没有机会,死神也不会给你试的时间,我们必须和死神竞争,把人抢回来。”
面对左沐的让步,无极道长貌似仍不满意,继续大声要求道,
“现在就拿起针,按我说的穴位,准确无误的扎下去,你必须做到。”
“是,我一定行,我一定可以。”左沐顺着无极道长的话大喊了几声后,头脑确实冷静了不少。
她果断拿起针,在无极道长的指导下,和无极道长双管齐下。
果然,在两人几针下去,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后,司马铖忽的坐起,吐了几大口黑血。
人虽然并没有清醒,但是明显缓了过来,脸上也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
“好了,王爷现在已无性命之忧了。”无极道长拭了把额头的汗,总算长出了一口气。
看司马铖终于脱离了危险,左沐吊起的一颗心总算落下,一直憋着的情绪,也总算释放出来,扑到床边抱着司马铖哭道,“司马铖,对不起,都怪我,怪我没有拦着你喝酒,怪我刚才不小心又让你跌了一跤。”
“王妃不要这样说,王爷的病,根本不是你的错,”
面对左沐的自责,无极道长看了眼一旁的阿离和半道赶来的桂嬷嬷,笃定道,
“王爷本就寒毒蚀身,他这次发作,是因为他这段时间心智不稳,忧思过度,自己先乱了心智反致,”
“你是说,他病发,其实和我刚才那一脚没多大关系?”左沐一怔,不可思议追问道。
左沐也是学医的,她自然也晓得,或多或少,司马铖此次病发的如此凶险,肯定和那一脚还是有些关系的。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无极道长否定的那是毫不含糊。
“准确的说,是完全没有关系,你踹不踹他,都会病发,都会是这个结果。”
无极道长捋了捋胡子,看着又恢复了一贯的和蔼可亲,
“只是,日后且不可再让他饮酒,醉酒后他容易出现幻觉,扰乱心智。
还有,他苏醒后,可能会丧失病发的这一段记忆,所以大家没必要刻意在他面前提起,以免给他造成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