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昼不懂她为什么这么说,但想到她离开的那天,或许是那天发生了什么吧。
周昼:“沉裕,面具别戴久了。你自己也会分不清。”
沉裕笑着看她,“你也是。面具下的我们,是什么样的。都不记得了。”
周昼和沉裕两个人沉默了。
周昼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看向旁边沉默不语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沉裕低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家庭重要吗?”
周昼:“你问的是有钱还是什么?”
沉裕:“都有。”
周昼眼里很复杂,“重要。至少我们生活是重要的。有的人家庭是避风港,哪怕不富裕,有的人家庭是深渊,哪怕富得流油。”
看向沉裕,问:“你觉得我是哪种?”
沉裕:“不知道。”
周昼:“别做第三种就好。”
沉裕:“你溺过水吗?”
周昼:“没有。”一脸好奇的看着沉裕,“你有?”
沉裕:“没有。你说是溺水的难受还是浮在水面的难受?”
周昼:“都难受。沉裕,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沉裕:“嗯。”
周昼:“你回答喜欢什么样的时候,脑子里出现的是那个女孩吗?”
沉裕被她的话惊到了。
皱眉:“你在发什么疯?”
周昼:“我没发疯,我是认真的。”
“你看看你这样子,好像恼羞成怒。”
沉裕:“没有。没有任何人。”
微微一笑说:“她的家庭很好,家境很好,人也很好。你觉得她会看上我这样的人吗?”
周昼:“从未看见过这样的你。没有自信,甚至是自卑的。”
沉裕:“很正常。我从来不是你们眼里那些很好的人。”
周昼:“沉裕,你状态不对。”
沉裕:“没事。伤口需要时间来愈合的不是吗?”
周昼:“是。但就怕伤口没好,反而化脓了。”
沉裕看着周昼说:“那你的伤口记得处理一下。”
“回去睡觉了。”
说完就走了。
周昼看着沉裕离开的背影,那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点悲伤。
同样是受伤的人,或许也是同类,但帮不了对方。
别看沉裕愿意和她说这些,但改变不了沉裕对人冷漠的本质或者说是对人和感情失望。
周昼:“自己的稀饭都还没吹冷,别人碗里的也不一定是冷的。”
“睡觉。”
这次谈话,像没有发生一样。
冬天越来越冷了。
沉裕看着考试安排已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