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木办法了,但好歹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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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确实没有想到沉裕跟人说话存在问题,因为平时和班上的同学相处,没有看出问题。
她确实和班长说的一样,不是因为熟悉,是因为适应。
这个环境逼着她适应,她也必须去适应。
但这个他没有办法,只能让她自己慢慢来。
老杨在思考刚才自己是不是语气有点重,哎,自己这个老父亲当的有点失败是怎么回事啊!
第二天,老杨的课,沉裕去讲台了,跟老杨说她参加。
老杨很惊喜,也很感动。
他对着班长笑了一下,这位的助力不小。
沉裕确定参加比赛后,每天晚饭后那段时间,其他人在寝室,操场玩,她和其他几个参加比赛的一起学。
班上一共三个,只有她是第一次。
沉裕心算很快,她把能写的都写了,然后等他们做好,对答案。
沉裕的答案是正确的,但有些步骤她没写,有些题她不会,被两人疯狂补习。
沉裕晚上睡觉做梦,梦里都是两人压着她学习的画面。
离比赛更近了,沉裕开始有点焦虑。
她迎着傍晚的太阳,在保安室的旁边那块空地上坐着。
她抬头看着了墙上的植物,布满了整片墙,还有几枝在地上。
沉裕在脑海里搜索,这个植物的名字,她记得好像是叫爬山虎吧。
看着这满墙的爬山虎,阳光照在她身上,沉裕仰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需要一个自我疗愈的过程,大自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个暑假,她经历的太多了。
虽然她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她的心里有许多的裂缝。
她从小没有见过,外公,爷爷,她在听他们聊天的时候,那个死字很轻易的就带过了。
她第一次面对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死亡,她真的很无措。
在那几天里,她没有哭,她也听到了别人的议论,说她一点都不伤心,连哭都不哭。
沉裕不知道什么时候伤心和哭扯上了直接关系。
沉裕知道很多人都说过,包括沉姨沉妈。
她做不出他们想要的反应。
接着她的头疼,腿无法站立。
在听到医生说暂时没有办法的时候,沉裕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想完了。
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大多时候,都被困在四四方方的房子里。
沉裕以前想走体育路线,被家里人反驳了。她自己坚持着,但随着两个脚的脚骨错位以及愈合后时不时的疼痛,让她觉得希望渺茫。
暑假的腿,让她彻底绝望了。
她想要的在这一刻,彻底没有了。
她表面还是和以前没有什么差别,要说有就是她比以前多了沉默。她心里比以前多了些忧郁。
她回想着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好像也没有什么,她不是不记得,她记得很清晰,只是她不愿意记得。
她把他们都忘记了,包括那些带给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