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付尘雨看向自己,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收拾起了另一侧的桌椅,问道:“对了。我们去露营的时候,你有没有拿过我的清凉油?”
“没有。”付尘雨说。
向阳心想,肖栋文这个人果然是彻底靠不住的。
“那指甲钳呢,”向阳又问,“你拿过我的指甲钳吗?”
付尘雨依旧是同样的回答:“没有。”他说完,又补充道,“我拿的东西你都见过,在我家的墙上。”
向阳心想,那全是垃圾。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过去的思维有一个误区。付尘雨确实拿走了很多他的东西,从用过的空纸巾袋到没有墨的水笔芯。它们全都是向阳用完不要主动丢弃的东西。
付尘雨只是“捡”,从来不会“偷”。
他和肖栋文果然从本质上就是不一样的。肖栋文不止偷偷拿了,还把脏水泼给别人。
对比之下,付尘雨可真是一个磊落的变态。
说起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单独待在一块儿了。
向阳的心思不由得活络起来。
他舔了舔嘴唇,往后挪了挪,与付尘雨靠得更近了些,暗示道:“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如果有人敢做我不愿意的事,我……喏,他刚才的样子就是后果。”
他这话多少有些托大了。
若非刺激到他的底线,他平日里还是很好糊弄的。
说完后,他偷偷回头,却见付尘雨默默地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这是在干什么?
向阳心中犯着嘀咕,转了个角度,扶起了最后一张桌子后又朝着付尘雨挪了挪。
付尘雨抬头看了他一眼,很明显地咽了一口唾沫,接着居然再次闪躲。
向阳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心中拔凉拔凉的。
怎么回事?
上一回他俩在活动室单独相处时,付尘雨可不是这样的。
是还在跟他怄气吗?还是因为手上拿着拖把,不方便?
他们最后一次接吻还是在露营的试胆环节。向阳记的很清楚,他们的亲吻被路过的两个女孩打断,然后,付尘雨就落泪了。
向阳不依不饶,再次靠近:“你那天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哭?我都不知道理由。”
付尘雨头压得很低,往后挪的同时移开了视线,一副很为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