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着吴才倒霉,铁锹头落下去,正好砍在他的右脚脚面上,痛得他又惨叫一声,弯下了腰。
朱三又怎肯罢手,抡起半截铁锹把,猛地往吴才的后脑砸了下去,就听啪的一声,声音就像砸碎了一个熟透了的西瓜(当然不是现在出产的铁西瓜,摔都摔不烂的那种)。
吴才的脑袋,彻底开了花,红白相间的脑浆,喷得朱三满身都是,尸体俯伏在朱三的脚下,再也不动了。
朱三还不解恨,又在吴才的尸体上,狠狠的踹了几脚。
王司令把吴才扔进土坑里,又飞快的回到原来站的位置,右手食指穿在吴才的冲锋枪扳机孔里,轻轻一抖右臂,冲锋枪飞快的在他的右手食指上旋转起来,就像一个小朋友玩的风车,呼呼的旋转着。
他的脸上,挂着胜利者特有的微笑,看着这帮人,说:“你们谁还不怕死,尽管向我开枪。”
简直开玩笑,谁还敢向他开枪,刚才他们眼看着吴才的枪口已经抬了起来,却没了王司令的踪影,紧接着吴才就不见了,然后土坑里就传来吴才的惨叫声。
吴才的惨叫声,就像一根根钢针,扎在他们的心里,吴才惨叫一声,他们就哆嗦一下,让他们向王司令开枪,这简直就是开国际玩笑,借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啊。
他们非但不敢向王司令开枪,反而一齐跪了下来,双手把枪举在头上,大喊:“大爷饶命,我们以后给你做牛做马,只求你饶了我们的小命。”
王司令说:“你们是林老和朱三的人,怎么处理你们,他们说了算,你们现在赶快把朱三拉上来,然后等待他们的发落。”
这些人一听,如蒙大赦,乱哄哄的抢着去救朱三,手忙脚乱的把朱三拉了上来。
朱三一上来,就冲着封喜旺冲过去,封喜旺没有逃跑,却在急急忙忙的脱裤子。
朱三冲到他的面前,他已经把裤子脱了下来,双手捧着递给朱三,朱三一愣,骂道:“**的要干什么?老子是要你的命,你把裤子给我干嘛?”
封喜旺呐呐的说:“大哥,你的裤子烂了,你先穿上我的裤子,然后再惩罚我不迟。”
他这么一说,朱三立即想起来了,自己屁股后面的裤子,被先前的那个屁,完全炸烂了,整个一个白森森的******,完全暴露在外,彻底走光了。
朱三二话不说,抢过封喜旺手里的裤子,三下两下套在自己身上,然后抬起脚,把封喜旺踹了个跟头,骂道:“你个兔崽子,亏得老子还救过你一命,**的刚才却畏畏缩缩,不肯出头帮老子说一句话。”
封喜旺趴在地上,泪流满面,磕着头哭诉道:“大哥,你就饶了我吧,刚才的情况,你也清楚,他们人多势众,我斗不过他们啊,说了也是白说啊。”
朱三上去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愤愤的说:“白说你就不说了,我踩死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林上高走过来,拍了拍朱三的肩膀,说:“你没事就好了,现在正在用人之际,就饶了这帮家伙吧。”
林上高说话了,朱三也不好再发脾气,抽回脚放了封喜旺,愤怒的转过头,冲着那些手下喊道:“今天就饶了你们,以后谁再敢造反,我一个个拧下你们的脑袋。”
那些人一齐趴在地上磕头,嘴里连连说不敢了,不敢了。
林上高说:“大家都起来吧,背好装备辎重,咱们出发。”
朱三走到王司令身边,拍了拍王司令的肩膀,说:“兄弟,感激的话,我就不说了,以后你的事,就是兄弟我的事,只要你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我朱三不会皱一下眉头。”
王司令说:“朱经理,你太客气了,这点小事,也算不了什么。”
朱三说:“好,大恩不言谢,客气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以后不要叫我朱经理了,直接叫我朱三,我听着还亲切些。”
王司令说:“好,我以后就叫你朱三,你也叫我的名字吧,大家兄弟,没必要客气。”
这次出发,王司令、朱三、林上高三人并肩走在最前面,三人的关系,通过刚才的事件,拉得很近,就像一家人,杨伟跟在他们的身后,在后面,才是那帮背着大包的手下们。
他们的目标,是前面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这座山峰,就坐落在山谷平原的边缘,矗立在群山之中,比其他山峰,高出一倍有余,显得鹤立鸡群。
这座山的半山腰,漂浮着白云,上半截山峰,直插入云端里,被浓密的云雾遮盖着,看不清面貌。
云雾下的半截山体,经过无数雨水的冲刷,沟壑纵横,笔直陡峭,黑黝黝的,闪着幽幽的黑光,显得极为不凡。
山脚下花红柳绿,与整个山谷平原荒草丛生、灌木杂陈的景色,形成了极大的反差,竟然是一个天然的大花园。
花园的中间,是一条甬道,这条甬道,与地面连为一体,浑然天成,却又不像是天然形成的,而更像是精心设计而成,却又没有一丝人工雕琢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