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悠悠,西方释家一直不甘心,积攒十年,终于在今朝逮着了一个良机,趁着新帝登基之际,窃取社稷神器,才有如今的乱世出现。
有言道,以乱治世,乃是不折不扣的契机。
得此点拨,陈剑臣心中明了,己身的用处,却是被各方势力送来京城,以作“拨乱反正”的效果的。
“嘿嘿,倒真看得起我……”
他用手指轻轻敲着书案,陷入沉思。
“公子,早些安歇吧。”
婴宁走过来。
陈剑臣道:“睡不着···…婴宁,你且坐到我身边来。”
“嗯。”
婴宁很乖巧地同意。
陈剑臣很自然便抚着她乌黑的头发,油然叹道:“婴宁,我们如今处境,颇为不妙。
婴宁点点头:“婴宁明白,但无论如何,我们始终都是在一起的。”
陈剑臣捧起她娇艳的容颜,凝视道:“我何德何能······”
不提防香风袭鼻,小狐狸纵体入怀,已吻上他的嘴唇,两唇结合,如饥似渴,芬芳如甘露。
他们相携已久,同甘共苦,但一直以礼相待,不曾做过什么亲密的行径。对此,陈剑臣觉得很自然,书上有言:“观其容,可以忘饥;听其声,可以解颐,时.一谈宴,尤胜于颠倒衣裳。”
大概如斯。
可他毕竟是个正常男人,眼下小狐狸媚意横生,主动撩拨,顿时激起来雄风,搂着一具温软如玉的娇躯,忘情相拥。
嘭嘭嘭!
正投入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金戈铁马般的行军声,在静谧的国子监中异常刺耳,仿佛有军队杀了进来一般。
如今时势,国子监这等圣儒之地,也成了不设防的地方。
陈剑臣和婴宁受惊分开,小狐狸的脸红扑扑的,她难得鼓起勇气来,正关键处被人干扰,不由有几分恼意,竖起耳朵唉一听,顿时脸色一沉,急道:“公子,他们是奔这边来的,只怕来意不善。”
陈剑臣自当明白,道:“看来有人要撕破脸了。”
过不得片刻,蓬的,学舍木门被撞得四分五裂,破碎开来,一队黑衫卫明火执仗地冲了进来。
领首者身形昂藏,尤其两撇胡子和眉毛一样,活脱一位活着的“四条眉毛陆小凤”,正是江钰。
黑衫卫的游击将军。
江钰踏进房来,四下一顾,当即拿出一卷黄绢,展开,念道:“今有密报,国子监监生陈剑臣为江州人氏,昔日与反贼聂志远父女来往密切,今事实一一查明,特命黑衫卫前来缉捕,如敢反抗,格杀勿论!”
把黄绢一收,喝道:“陈剑臣,你就乖乖跟本将军走一趟吧。”
陈剑臣面沉如水:“我如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