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华二老爷欣慰,语重心长的宽慰女儿:“芳姐懂事了,不过芳姐可看出,这是咱们华家祖宗凭借真本事博来的,华家不靠别人帮衬起家的,虽然有盛宠在,可华家人要是没有真本事,圣人也不会给华府这么高的赞誉,芳姐你可知道段家,段府对华家来说,无关紧要,即便是华府真的进了段氏女子,那有能如何,爹不止一次的跟你说过,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爹在呢,你可明白。”
华晴芳明白华二老爷跟他耐心的讲解半天,久为了最后这句话。
华晴芳低头不语,或许华二老爷会有更好的法子不让段六进门,或许二老爷拿着段六的丝绢,对段六也没什么感情,可华晴芳不想等华二老爷的决定:“爹,我娘没了,说不愿段家那是假的,舅婆的心思我猜不懂,可我知道舅婆,段六对我都不是真心的疼爱,我不愿意他们进府,更不愿意他们每次用我来当借口,别说是您的继夫人,就是个妾我都容不得她。所以我不愿意。”这么坦白的说出来以后,华晴芳还用那坦荡荡的眼神看着华二老爷。
华晴芳不知道对他疼宠有加的华二会怎么看她的这番话,对于这个年代的女子来说,别说是你爹的内院,就是你男人的内院,也没有如此伸手的道理。
华二老爷看着柔和乖巧,看上去更是懵懂不知世事的女儿,只有一种鬼上身的赶脚,这个认识太不好了,就不知道自家闺女怎么用这种表情说出的这么拂逆,这么让人纠结的话来。
华二老爷好半天的无语:“芳姐呀,那是你六姨,即便是在不待见,在外面也要不能直呼段六的,不然别人质疑的是芳姐的教养,还有华府小娘子的教养,你可明白。”
华晴芳乖巧的点头,大概是这段时间心宽所以体胖了,茹素竟然都吃出双下嗑来了,对与华二老爷还能淡定的跟谈教养,华晴芳觉得大概这个爹爹对她是真的宠溺,很是乖巧的抬头:“是,爹说得对,芳姐下次会注意的。”
在华二老爷现在站立的地方,刚巧能看到夕阳透过窗棂撒在芳姐身上的光亮,孩子蒲扇着睫毛,眼神真挚,带着崇拜,带着讨巧的眼神,还有红扑扑的脸蛋,怎么看怎么让人心里发软,刚才的话肯定不是这样听话的闺女说的,自家闺女多乖巧呀。
华二老爷对于这样的闺女,那是一点都不愿意闺女染上后宅阴司,把自己有一百种方法弄死段六的话给咽了下去。
琢磨了半天的话,咽下去了,只跟华晴芳说道:“爹最疼的始终是芳姐,芳姐应当相信爹,你还是小娘子,只要跟在祖母身边快快长大就好,至于段氏,她进不进府,都是有爹爹在的。芳姐要相信爹。”
华二老爷想说段氏即便进了华府,还不是他这个当家老爷说了算,一百种法子收拾了她,可偏偏没法跟闺女说。
华晴芳信任的看着华二老爷:“恩,我是相信爹爹的。”
华二老爷松口气:“芳姐记住,往后就是谁问你,今天的事情也不能说出去,只当没有发生过可好。那引雷山更是要从脑子里面忘掉,那就不是你一个小娘子应当挂在嘴上的地方。”
华晴芳低头,大秦氏能这么轻松的放过华府吗,能放过自己吗,这事还是他爹能按下来的吗。低头不语。
华二老爷拍拍华晴芳的肩膀:“好了,在这里一天了吧,跟爹爹一起去用饭可好。”
即便华晴芳不怕鬼神,可也不愿意大半夜的跟一群祖宗呆着,谁知道那个祖宗心情好,真的出来陪自己聊天呀,怪恐怖的:“好的,幸好爹爹回来了,不然芳姐会怕的。”
华二老爷看着小闺女信任的眼神心中满足了。护不住妻女,还算什么男人。剩下的事情交给自己就好。
华老尚书回府就被华老夫人给请过来了,华老夫人一番言语,让华老尚书惊讶:“是谁在小娘子身边说些有的没得,好好的小娘子怎么知道那种地方。”
华老夫人心中后悔:“都怪我,前段时间带着孩子们去过万安寺,赶巧引雷山的师太在讲经。人多嘴杂,想来芳姐也是那时候知道这种地方的。”
华老尚书无语,背着手转了两圈:“是杨老御史家的夫人过来的吗。”
华老夫人:“可不是,这段家也是钻营的厉害,竟然连老御史的夫人都给绕进来了,而且处处占着大意,就不知道这段家秦氏,怎么如此的刁钻恶毒,这种自说自话的本事,当真是让人厌恶的很,连我都被说的无语,不然芳姐也不至于就说到了引雷山。”
看着华老夫人的脸色,还有言语,就知道对段家秦氏有多麽的厌恶。
华老尚书有些浑浊的眼里,昏昏沉沉的,让人看不出来深浅:“芳姐到是一个有主意的,心里,眼里都明白。老二媳妇刚没的时候,我还担心芳姐被段家给利用了呢,如今看来反倒是芳姐把段家给记恨上了,就是可惜了孩子,这事恐怕压不住了,我今日回府,几位大人都隐约提到了此事。”
华老夫人心惊:“段府可是诚心的要芳姐的命呀,怎么就这么狠的心,这才半日就传扬的京城无人不知了吗。我的芳姐可如何是好。”
华老尚书迈着四方步,一边思索,一边摇头:“世家,世家,几百年的延续,哪家能干净的了,手段,心计差的了哪样。别说一个华家的芳姐,就是换成他们嫡出的小娘子他们也是舍得的。”
华老夫人心中焦急:“可如何是好,芳姐好好地孩子,我怎么舍得呀。”
华老尚书:“且看看吧,我华家不靠这些歪门邪道的立足于京城立足与朝堂,华家即便是小娘子也是珍贵的,但没有让人说我华家拿小娘子的命博名声一说。我华家不消于此。”
华老夫人:“老爷疼小辈,是孩子们的福气,也怪我平时对芳姐教导上疏散了,谁知道这孩子脾气就这么硬气呢。”
华老尚书摇头失笑:“我倒是欣赏芳姐,我在朝堂这些年,早把棱角磨平了,恐难再有这种锐气。到底年轻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