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头的老叫化也不惧,看看周围的人群,更是喊上了,
“……说你也来,我也来,
(这个)大掌柜的发了财!
您老发财我沾光,
路过相求来拜望。
一拜君,二拜臣,
三拜掌柜的大量人……”
“这位爷,您歇歇,喝口水再唱!”肃文也笑着提高了嗓门,“大家给鼓鼓掌!”他带头拍起手来。
“大掌柜的真不错,
站在(这个)门口儿一个劲儿的乐,
您把(这个)铜子儿给几个,
拿回家去好治饿……”
“去,拿一笸箩铜子来。”肃文扭头吩咐道,“快去。”看着多隆阿不情愿的样,他眉毛一挑。
少时,多隆阿回来了,正要把铜钱扬下去,肃文竟是止住了他,“我来。”他拿着笸箩,竟是亲自走下场去,也不嫌脏,抓起一把铜钱就往叫化子手里塞,“来,去买个烧饼,来,拿着。”
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小叫化跟在一个女叫化跟前,他笑着刮刮他的小鼻子,“来,给你两把,拿好喽,去买个糖人!”
那领头的叫化一愣,但嘴里丝毫没有停下,
“这位掌柜的好说话儿,
他留辫子、光嘴巴儿,
身上穿着个红大褂儿……”
“走走走,走走走,拿了钱,快走吧。”多隆阿不耐烦了。
那化子头却是一下来了精神,
“……你叫我走,(我这)不能走,
走到了天黑空着手,
一分钱我这也没有,
老傻还得饿一宿,
我求掌柜的高高手,
再给两钱我就走!……”
“再去拿一笸箩钱来。”肃文咬咬牙,龇牙咧嘴地朝多隆阿笑道。
可是又一笸箩大子又洒下去,那叫化子仍在唱,街面上的人是挤得里三层,外三层,外面贺喜的人进不来,里面坐着的人出不去,全都让这些化子都在当口上了。
肃文此时反而镇定下来,这帮化子拿钱不走,如果说背后没有人使坏,都不可能!
“这位爷,您唱了半天了,水都没喝一口,这样,您进屋里坐会儿,喝口水,抽袋烟,您再唱,唱到什么时辰,我绝不拦着!”肃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