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悦不带喘气地说完这么一长段,然后用力地吸了几口气,“听见了没?长嫂如母,你知不知道?意思就是我跟你妈我婆婆一个地位,教训你是我的本职工作。以前我觉得你聪明、可爱、冷艳动人,经过昨晚的事,我郑重严肃地告诉你,贺云栅,你就是大傻逼,24K纯金大傻逼。你好歹也是个博士了,贺家、国家培养你这么多年,你一点正事没干,就为了一个男人作天作地作家人作自己,我真为你感到丢脸!你的终极目标就是作死的话,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浪费资源干什么,还不如当初上个大学就行了,还占用稀有资源受这么多高等教育,你不觉得脸红吗?行了,我就说这么多,喘不过气了。”
贺云栅冷冷地看着她,半晌后问道:“秦以悦,我平时是不是太给你脸了,都让你有种你能喷我的错觉了?还跟我妈你婆婆一个地位,你有我妈的美貌吗?就你这种小市民的气质,你胆还真肥,敢跟我我妈你婆婆比!”
“有什么不敢比的?我好歹也天生丽资还么?要不你打电话问问你妈我婆婆,我和她谁更漂亮、谁更美、谁更有气质,她肯定说我比她漂亮、比她美、比她有气质,你信不信?”
贺云栅被秦以悦这种臭不要脸的话震慑了片刻,突然眼眶一红。
秦以悦倾身过去抱住贺云栅,像抱孩子一样抱住她,“哭吧哭吧,我不嫌弃你,乖啊。”
贺云栅抱住她的背,用力地哭了出来。
秦以悦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她的后背,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让贺云栅舒舒服服地哭了一顿。
贺云栅哭了许久,才慢慢停了下来。
秦以悦用手给她擦了擦脸,“心里舒服了没?没有的话,我再换个姿势让你哭一次。”
“滚蛋,少跟我贫!”
“唉,被利用完就扔。我真可怜。”
贺云栅懒得搭理她,翻身到另一边睡下了。
秦以悦见她脸色缓了不少,舒了口气,坐回病床边的椅子上陪着贺云栅。
病房门口,贺乔宴看着床边那个小女人精致中带着天真的小脸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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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悦陪了贺云栅两天,确定她的情绪稳定之后,才去瑞新医院报道。
贺乔宴也把贺云栅的情况告诉了贺家人。
贺家人看着贺云栅的样子,立刻把她和宝宝接出院了。
秦以悦第一天在瑞新医院上班,却并不怎么顺利。
像她这类有执业医师资格证的主治医师参加规培,遇到的最大的问题不是技术问题,而是身份和心态一时间无法适应。
他们这个级别的医生,在自己的医院有一定的地位和资历,换个全新的医院就成了新人。
如果跟新医院的医生关系处理不好,那这三个月的规培经历非但不会给他们带来技术上的帮助,反而是浪费时间,还因此影响规培医院给他们的评价。
在新医院没有好的评价,又离开原医院三个月,与原医院的上级、同事产生疏离。
这类规培比医学生参加的规培伤害更大,也更明显。
名义上对成熟医生有利的规培,实际上是一把双刃剑,并不利于所有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