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清风将背上的昏睡人轻轻放在榻上:“你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飞墙一溜烟跑了。
……
讲到这里,清风,清厉两人的话音戛然而止。
一秃噜全说完,清风,清厉倒不觉得害羞了。
清风反而很是真诚地看着了两人,看那眼里的好奇,甚至有几分要问问屋里到底哪来的水的意思。
倒是谢妄和楚稚两人脸红得能滴血。
楚稚轻咳一声,努力让气氛正经起来:“那孩子的下落你我还是不知。”
谢妄却直勾勾地望着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样。
“怪不得这么多年来,我照着那夜的事问她们问题,没有一个答得上来的。”
原来正主醉得不省人事,怕是她自己都记不清那夜发生了什么。
楚稚委实不想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这件事,道:“这件事,待一切都结束了再说。”
谢妄抬眼:“是,我该好好问问你,那夜都发生了些什么,免得你也是浑水摸鱼来的。”
楚稚板着脸:“谢妄。”
谢妄:“去,将肖润带来。”
那肖润被他砍断了手脚,又被他关起来了却了些私人恩怨,若不是谢妄挂念兴许着还要用到他,早就一剑赐死了。
清风,清厉两人争先恐后的去了。
屋内,无人在意的地方,李温的脸黑成了煤炭。
他一副被辜负的样子,转头看着楚稚,眼里再无半分爱意,全是恨意,无穷无尽的恨意。
“楚稚,你……”对得起我吗?
后半句话,他看着谢妄那威胁的眼神,生生憋了回去,只道:“该叫我走了吧。”
楚稚仰头,蔑视地看着他:“可以滚了。”
圣旨虽然还没下来,但延安帝已经知晓事,最晚也是明日午后,便会下来圣旨罢免的李温的官职。
李温隐忍的咬着牙,过街老鼠般从两人眼前走过,离开了这个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李府。
现在他什么都没了,除了烂命一条。
刚出李府的门,便被围在外面恭候多时的百姓捡起地上的石头一通乱扔。
李温低着头,狼狈地抬手挡着,却依旧抵被挡不住的石头砸得头破血流。
他费劲力气穿过人群,却也背了一身骂名。
“李大善人?我呸!就是吃软饭还搜刮民脂民膏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