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刚开始范紫云的神色有些呆傻木讷。
看人眼神都没有了聚焦。
程莲见到她这个样子,非但没有伤心难过,还露出一副不屑之色。
心中暗想:“废体就是废体,一点伤害也承受不住。
这样的人,不配做我的母亲。”
反倒是门外的周子蕊心中不忍,无论如何,她叫了范紫云十多年的母亲,是有感情的。
于是大步走了进来,张嘴想要说话,才想起来自己发不了声。
她心疼的看着范紫云,对白九九跪下磕头,两只手不停的比划,嘴巴一张一合。
白九九知道,这个姑娘是在求情,她没有答应,而是说道:“周姑娘,你先听一听她后面说的话。
听完了你还想求情,我便如了你的意。
周子蕊年纪比白九九小,又是为母求情,跪她,不会产生因果。
所以白九九没有阻止。
见到周子蕊还在比划,她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不要随便做好人。
有些人和事不值得。
也不要耽误时间,我很累了!”
说话间,垂下眼帘不再看周子蕊,她最不喜欢这种烂好人。
有时候世上的恶,都是这种自以为是的原谅心软,给滋养起来的。
周常德没有去看女儿,而是呆呆的盯着范紫云。
脑海里都是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夫妻之间的那些互动。
尤其是晚上,过夫妻生活的时候,夫人从来不与他一同进入房间。
每一次夫人都说,她害羞,要先准备一下。
每一次他进房间后,都会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
刚开始的时候,周常德疑惑过,也问过范紫云。
但她说,那是调节兴趣的特殊花香,对人体无害。
一把年纪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回忆,因为每一次夫妻同房,他都感觉回到了年轻的时候,画面很不真实,但感觉是有的。
夫人还从来不在外面过夜。
岳父岳母还在的时候,回娘家也不过夜。
更不会与他出远门。
记得岳父岳母过世的时候,他们回去奔丧,范紫云被迫在娘家住了十天。
回来的时候半路遇到大暴雨,马车无法前行,便在一户农家借宿。
农家房间不多,他们夫妻住在同一间。
范紫云那一夜都没有上床,而是在房间里坐了一夜。
这很不正常,根本不像正常夫妻该有的态度。
但范紫云说,自己的爹娘刚刚过世,她要守孝,不与夫君同床,视为尊敬。
周常德当时还感慨夫人的孝顺。
如今看来,这其中一定有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