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晴朗并没有让王子庆失望。
他的手闪电般伸出,直接握住了瘦削武警持枪的手腕,随后,只是轻轻一拧。
“咔嚓”一下,不知是手腕断了,还是骨关节摩擦发出的声音。
总之,那个瘦削武警在瞬间就惨叫出声,手里的手枪也立刻掉落在地。
接着,陈晴朗松开他的手腕,然后右臂在空中抡了两拳,接着使劲一拳击到对方下巴上,那瘦削武警下巴瞬间被击碎,惨叫都发不出,便已经仰着身子翻飞出去。瘦削的个头在空中猴子一般转了好几个圈,然后嘭的一声,重重砸在一辆私家车的车顶。
车顶的车窗玻璃立刻哗啦一下碎掉,刺耳的蜂鸣声立刻呜哇呜哇的大叫起来。
“嘶——”
车库里面,所有人齐齐吸了一口凉气。
“我靠……”
“我操……”
“我去……”
“我日……”
“施瓦辛格啊!”
人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陷入深深的震惊当中。
于是那个武警就那样无助的躺在车顶,其他人震惊得都忘了去扶一下。
陈晴朗却是暗叹,刻意控制战力的感觉真不好,他刚才不仅没有灵力,连真气都没用,只是用自己强悍的使出这一拳,就已经造成了如此轰动的效果。
而且,还这是留了力了。
要是全力一击,那武警的头已经被打得连爆带掉了。
但即使是现在这样的威力,也已经让人不敢小觑他,而且还直接把他当成了武林高手。
武林高手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很厉害的存在,但是对于国家机器,仍旧是可以轻易击败的存在。
因为他们有枪。
看到自己人被打得如此凄惨,那些武警全都义愤填膺,最重要的,现在旁边还有许多不相干的人看着,要是这样被欺负了不欺负回来,那他们丢人可就丢大了。
在场的武警,几乎都把手枪从皮套里拿了出来,没有手枪的,则是把挎着的步枪举起来,整个地下车库里,响起的全是开保险上膛的声音,周围不相干的人赶紧火速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殃及池鱼。
陈晴朗面对着这一屋子的枪口,只是冷笑:“我现在真有些怀疑,这还是不是共和党的天下。什么时候,武警部队不去保卫人民,反而来危害人民了?什么时候,武警部队不听从国家指挥,而是成为某一个人的私兵了?什么时候,军警部队的铁血汉子,不想着锄奸杜恶,伸张正义,反而溜须拍马,当起权势的走狗了?!你们摸着良心问问,你们对得起身上的这身制服么?你们摸着良心问问,你们对得起手中由人民赋予你们的钢枪么?!你们看看被你们吓得仓惶躲避的普通群众们,难道你们就不感觉到惭愧,不感觉到羞耻么?!”
陈晴朗说话之时,用上了真气,声音很大,却不显得声嘶力竭,声音扩得很开,又不至于飘渺。车库内外,所有人都听到他这番义正严辞的话。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为这话震动,那些武警们,大部分都面露怯虚之色,大多数人拿枪的手,都显得有些无力。而那些刚才仓惶躲避的人,此时都不再害怕,而是站在车库门口,齐齐用批判的正直的眼神,看着车库里的这些武警。
这些眼神对于那些武警的杀伤力是巨大的,他们更加心虚了,眼神向旁边的同伴扫去,然后发现,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流露出了一丝畏怯。
他们惭愧不惭愧不知道,但是他们害怕了,他们心虚了。
而看到他们这个样子,车库门口的那些群众,胆子却是更大了起来,这下眼神不单单是批判与正义了,还带着凌厉,带着鄙夷。
所有人的气势都是为之一盛,这些人仿佛在这一刻成了铁面的判官,他们用眼神审判这些违反纪律的武警,用眼神宣告他们的罪行。
在这无声而沉默的间隙里,武警们的气势一弱再弱,到了最后,大部分人都垂下了头颅,他们手里的枪,也跟着他们的脑袋,一起垂了下去。
这时的他们,才终于感觉到一丝愧疚。
不过这些都是年轻小伙子,内心尚存一丝天真,但是武警队伍里,可是有不少老油条的。此时聚集在王子庆身边的,就有几个这样的老油条。
他们本来也有些心虚,但是后来一想,我靠,这他妈谁啊,就这么愣头青的一阵吼,就想把我们吓退?搞笑么这不是?
于是其中一个人手枪一抬,“砰”的就打朝着房顶打出一枪,随后大声喝斥陈晴朗:“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歹徒,你打伤了武警,还想混淆是非,颠倒黑白,简直其心可诛。要不是我们内心坚定,险些着了你的道!可是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哪准许你这样的歹人猖狂?今天我们就要替天行道,锄奸杜恶,亲自捕了你这恶徒,将你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