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晴朗比唐诗韵还苦闷。
守身如玉二十多年,终于睡了个姑娘,结果这其中到底是什么滋味,完全不知道,而这一切又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仍然不知道……
本来感情方面就够头疼的,现在倒好,出了这桩子事儿,不用头疼了,但是心疼。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虽然唐诗韵丝毫不比江舒情和张裴裴差,但想到要就此和那对姐妹花断了一切纠缠,心里仍旧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人唐老师一不让自己进监狱,二不让自己赔偿……说得已经很明白了。
这说明人家是在乎自己身子的人,而且心地又善良,面对这样一个姑娘,他有别的选择么?
或许一切真的是命中注定。
要不然为何第一次与唐诗韵碰面,就有那样的不可理喻的亲近的奇异感觉呢?
只是无论如何给自己做思想工作,心里都高兴不起来,于是只能抛除芜杂思绪,待唐诗韵情绪稳定,问她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进门之前的事情,她有一说一,进屋之后的事情,自然瞎话连篇。说什么她本好意要照顾陈晴朗,结果陈晴朗酒后乱性,要对她行不轨之事,她虽然努力挣扎,但毕竟力气有限,最终被陈晴朗得逞,说着说着,又哭了出来。
陈晴朗只得又是道歉又是安慰,愧疚得差点把心脏挖出来给她煮了吃。
同时心想,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估计那玉佩就是在争执之时给打碎的……
唐诗韵哭了几声,就停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饿了。”
“我去做饭!”
陈晴朗刚要跑出去,又听唐诗韵道:“我想洗漱一下……”
陈晴朗道:“你给我钥匙,我去你家给你拿洗漱用品。”
唐诗韵就一手拉着被子遮盖身躯,一手指了指陈晴朗叠好放在床头的衣服。
陈晴朗去翻衣服,碰到内衣胸罩,两个人都一起脸红,陈晴朗找到钥匙后,就立刻去隔壁给她拿洗漱用的东西。
唐诗韵的房间无比简洁,除了一些生活必须品和音乐器具,没有其他任何装饰,根本不像是一个女孩子住的房间。
陈晴朗也没心思多看,从她衣柜里找出睡衣和换洗衣服,去卫生间拿了沐浴露洗发水毛巾等,就立刻返回自己家,把所有东西放到床头柜上,向唐诗韵说了句“我去做饭”,立刻蹿进了厨房。
因为心怀愧疚,做饭更加讲究,简直是把自己所会的,全部施展出来。
等到将饭菜一一摆到客厅的桌子上,在卫生间里呆了三十四分钟的唐诗韵才慢悠悠的出来。
保守的粉色睡衣,湿漉漉的乌黑长发,白里透红的粉嫩脸蛋,透着湿气的水汪汪大眼睛,在她走出卫生间那一刻,陈晴朗几乎呆了一下。
这种摄人心魄的美,是江舒情和张裴裴都不具有的。
而当她轻轻走来时,那种奇妙的心动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这种感觉,更是任何女人都无法让他感受到的。
陈晴朗立刻跑去拿了吹风机过来,让唐诗韵坐到沙发上:“唐老师,我给你吹头发。”
唐诗韵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就行了。”
“我们现在已经是情侣了,哪还用这么客气?”陈晴朗不由分说,插上电源,将吹风机开到中档,慢慢的给她吹起头发。
唐诗韵坐在沙发上,背对着陈晴朗,看着桌子上的菜、汤、饭,口水直流。
活了一两百年了,第一次有人给做这样诱人的饭菜,还别说,心里还真挺暖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