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婉君在皱眉思考着这些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骤然间响彻而起,旋即,但只见到一个太监进来通报道。“娘娘,陛下回来了。”“是吗?”朱婉君的俏脸上,顿时浮现出来喜色,她有些激动,李楷回来了,她便又有了依靠。不过,让朱婉君担心的是,她不知道自已能否成功的应付的过李楷的质问。想至这里,朱婉君当下的心情,既有些个激动,同时呢,也略有些一个忐忑。她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外面,李楷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陛下……”看着步入到殿内的李楷,朱婉君是赶紧的下拜行礼道。“臣妾见过陛下。”“你们都退下吧。”李楷一挥手,示意周遭的宫人们,都悉数的退下,当他们都离开之后,李楷却依然没有下令,让面前的朱婉君平身,而是看着她,面色不悦。“爱妃,难道就没有什么事情,要跟朕交待吗?”李楷看着面前的朱婉君,然后道。“陛下,陛下您这是何意,臣妾有什么要交待的?”朱婉君一阵的心乱,她知道李楷肯定是看出来了什么端倪,所以在当下,在朝她发火,不过,她自认为自已是可以轻易的将这一切给应付过去的。她是颇有一些心机的。此时,看着李楷,朱婉君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道。“陛下,您,您要臣妾交待的是什么?”“是,是母后被我父亲带走吗?”“这,这与臣妾绝无关系的。”“臣妾,臣妾也是无奈,臣妾也不想让母亲离开这里,可是,母后她自已非要离开,臣妾劝了数次,可是母后对此态度却显得相当之坚决,臣妾实在是无奈,所以,才选择了同意。”“或者说,被迫看着母后被带走。”“好一张巧嘴!”李楷冷哼一声,看向了面前的朱婉君,然后道。“你真的当朕,好欺骗不成?”“朕岂是你三言两语,便可以糊弄过去的?”“带走母后的乃是你的父亲,你有什么可交待的?”“你父亲,又是想干什么?”“他难道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而你,难道不知道你父亲在做什么吗?”“臣妾,臣妾……”朱婉君一阵的慌乱,不过,她还是坚持着自已的说辞,她说道。“陛下,臣妾又能够怎么样?”“臣妾身为儿媳妇,又如何敢忤逆婆婆,忤逆公婆的命令?”“母后非要前去,臣妾又有何法?”“而且,而且,母后似乎是看穿了家父的阴谋,但还是愿意前往,臣妾几度劝说,也不能够成功。”“看穿了?”李楷冷笑,然后看向了面前的朱婉君。“这么说来,你也看清了你父亲的阴谋?”“哼,这倒也正常,这是你的父亲,你对其应该是非常了解的,可你明明看穿了这一切,可你就是不阻拦,又或者,你只是象征性的拦了一下。”“为的,是什么?”“朕大抵猜一猜。”“那便是,你有意为之,朕没有猜错吧?”李楷很生气,很愤怒,因为他感觉到了自已枕边人的背叛,朱婉君自已,表现的很无辜,宛如那白莲花一般,但是,李楷身为帝王,见的多,也经历的多了。自然,能够看出来,这一切绝不似表面的那么简单,朱婉君也绝不似,她所表现的这般无辜。母亲被朱纯臣带走。倘若说,有责任的话。其至少,一半的责任,在朱婉君的身上。因为,她是故意的。她当时,明明已经看穿了朱纯臣的阴谋,可是呢,她不加以阻拦,甚至连这个阴谋,也没有揭穿。而是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朱纯臣给带走。她是在图什么?她当然是在图母亲不在,她便可以大权在握,她当然是图,头上没有一个太后,她还有更深层次的图谋,那便是,让母亲死在了李辰手上,然后给自已一个出兵夺取大乾天下的理由。总而言之,李楷能够看的出来这些,而这也是他对面前的朱婉君,有如此愤怒的原因。出身于大户之家的朱婉君,心机太深了。这个曾经的京城第一美人,绝不似那般的白莲花,或者说,她从来就是一个蛇蝎美人,当初她明知,自已是被冤枉的,可又如何?她没有站出来申冤,跟随自已前来西北,也绝不是什么感情。而只是,被迫的,无奈之下的走头无路。最终,委身于自已,大抵心里,也颇有一些不甘吧。不过,对于她而言,既然选择了这些,便无法再反悔,便无法,再选择其他的道路。眼瞅着,自已犹如一颗新星,冉冉升起,她的心里,便又活泛了起来,这一次,竟然借着其父亲过来的机会,把自已的母亲给弄走。李楷显得是那样的愤怒,朱婉君却仍在装着无辜,她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陛下,陛下,您,您怎么能够这么说臣妾,臣妾,臣妾在你眼里,难道,难道就那样的不堪吗?”“那样的,狠毒吗?”“那样的心机吗?”“你自已是什么样子的,你自已心里清楚。”李楷冷哼一声,看着朱婉君,然后道。“你敢说自已问心无愧吗?”“臣妾敢。”朱婉君当即说道。“臣妾问心无愧,母亲是自已离开的。”“臣妾,臣妾也不过是尽力挽留,而没有成功罢了,难道,只因为带走母后的乃是臣妾的父亲,陛下便将这一切的过错,都是归咎在臣妾的身上了吗?”朱婉君说道,李楷冷笑连连。“你事到如今了,还在狡辩?”“你所谓的尽力挽留,是什么?”“几句挽留的话?”“你倘若真的有心挽留,那便是好言相劝,再不济,以你的身份,只需要将你父亲的阴谋给拆穿,用不着你亲自动手,嘉峪关上下的文臣武将们,便会站出来,将母后拦下来了,可你没有这么做。”李楷怒吼道。朱婉君一愣,她没有想到,李楷竟然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