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井少爷,明华大人已在入口处等您了。”
“在此之前,您需要先换上正装。”上杉秋绘捧着一身厚重的男士和服,立在樱井月身侧,尊敬道。
看着如此繁缛的服饰,尤其是略显宽大的袖口,樱井月顿了顿,“会不会妨碍下棋?”
“不会,少爷对弈时我会帮你披在后肩。”
见着樱井月仍有几分不太情愿,上杉秋绘这才舍得用神无明华的话来压他:“这是明华大人的意思,少爷您是代表我们神无家出战的,自然是要穿着我们神无家族纹的特质服饰。”
“好吧…”樱井月双手接过。
“少爷需要…需要…我的服侍么?”上杉秋绘红着脸问道,帮男人正衣这种事儿,她都没做过呢,虽然这确实被列为神无家女仆一大重要必修科目。
不过樱井月并没有听到就是,接过衣服的第一时间就钻进了一个空置房间,约莫两三分钟,樱井月就出来了。
当即冲着身边的女仆指了指身前的三个字样:“上杉姐姐,穿着神无家族纹的衣服我尚且还能接受,只是这‘神无月’是什么鬼?”
上杉秋绘低头不语,这个问题可不是她能指指点点的,不过她门清的很,心想少爷是要做上门女婿的,不叫神无月叫什么?
见着上杉秋绘这般拘谨的模样,樱井月也没有强问的意思,上门女婿的道理他自然是懂得,只不过让他不能明白的是,为什么结城政弦不叫神无政弦?
得找个时间问问他。
后,上杉秋绘又给樱井月打理了一下头发,这头发的脾气像极了他的主人,万般无奈,上杉秋绘只得给樱井月扎个小狼尾,总算整装待发。
——
此时的本因坊棋院,可谓东京贵胄齐聚,哪里还有半点棋院该有的清净,这些人会来此处,自然都是来看戏的。
“要我说,这神无家还真是财大气粗,每年都给本因坊棋院送钱——”一位依附「神乐坂家」的名士小声说道。
“这一目棋可是值十亿円。”
“是啊,你看看,现在都输多少了,最少也得十二目,就是一百二十个亿啊,都快赶上我们一整年的利润额了。”有不入流却背靠大山的小财阀小声说道。
“真无语,一群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女莽夫,围棋能能玩出什么花样,要不是那个结城家的少年天才做女婿,神无家,说难听点,指不定就…”
“你这话可不兴说啊。”
“同时得罪了神无家与结城家,你怕是已有取死之道咯。”
“怎么,输了还不允许别人说了?”这个背靠神乐坂家的名士,给自已找了个台阶下,到底不敢真的说下去了。
且不谈神乐坂氏确实不敢与神无家正面撕破脸皮,更何况为了他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家臣呢。
高座之上,本因坊氏的大家长,兼本因坊棋院院长(本因坊恭长),可谓喜笑颜开。
相比于往年他和神无奈绪对局,胜负之数最多不过三四目,今年这次可以说是赚大发了。
依着他们家少年天才,安和君现在的优势,收官至少还能便宜两三目棋子。
合计十五目啊,一百五十个亿,啧啧——
也不知道这老东西脑子抽的什么风,带这种心态的货色来跟我们本因坊本家的少年天才比棋。
其实,羽生早间不至于输这么多的,属实是心里承受能力有点差,脑子犯浑了,越下越离谱。
同志得意满的本因坊恭长一对比,神无奈绪的脸色可谓是黑得不行。
尤其是在听到一些嘲讽的声音,比如什么‘女莽夫’,‘慈善送财’,可以说气得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甚至印堂发黑了。
想着曾经一言不合就大杀四方的黑道皇帝,此时此刻却也只能窝着火,她几欲吐血,却着实不好发作。
一来,确实是她带羽生早间来踢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