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氏惊醒之际,心中久久难以平静,目中星光闪烁,言欢送去。
梦中所见,恍如真实,莲花之美,乐音之悦,及那小人影之灵动,皆如奇遇,萦绕心头。
此梦异于寻常,仿佛昭示她往后之路,预示着更为辉煌的未来。
几日之后,华胥氏忽觉身体异样,心中疑惑,细细观察,竟然不知不觉已受孕之兆。
心中骇然,惊喜与惶惑并生,犹如风中之萍,摇荡不定。
华胥迟疑少焉,终难抑制内心之惊诧,遂慌忙趋向母亲风兖,欲得明证。
彼时,风兖坐于庭前,手捧绿茶,凝神静思,华胥见之,心中生畏,然意欲求教,遂改口而言:
“母亲,请问,何以我今有此异常,或有所兆乎?”
风兖闻言,抬头略显诧异,见儿女神色慌张,心生疑虑,便放下手中之物,轻声询问:
“华胥,何故惊慌?尔有何事,可尽言之。”
华胥犹自面色苍白,结结巴巴道。
“儿女数日前曾有异梦,今复觉腹中回旋有物,似有所孕,敢问母亲,此是否可为天意之象?”
风兖闻之,眉头微皱,心思乱飞,然见华胥目含泪光,似有恐惧之意,心中忽然觉悟,便作出劝慰之语。
“华胥,若真有此孕,必定是有神灵眷顾,天意悯尔,然当不必惊慌,心中勿忧,静待其时可也。”
华胥听言,心中稍安,然仍对此事忐忑不安。
风兖见其神情,和颜悦色,握住她的手,缓缓说道。
“若是天意,有孕之事自当有其缘由,然若所欲者,吾等皆可相助,无妨与我交流心中所虑。”
华胥内心渐平,感念母亲之深情,遂将烦恼逐渐言说,二人共撰心声,闲话绵延,宛如清风拂柳,令华胥不觉安心,心绪渐渐归于平静。
然华胥此番怀胎,实乃极为古怪,异于人族之常。
自人族始现于世,怀妊者皆为十月之期,期满则诞,纵有偶尔之例,亦不过数日之差,然华胥却怀而十年,竟无丝毫动静,令人匪夷所思。
十年时光,春夏秋冬,岁月如梭。
华胥只觉腹中似有温暖流动,隔日渐渐增厚,然未见胎动之迹,如杨柳随风,却从未有风至。
华胥忧心忡忡,心中愈加焦虑,频频求问族人,然众皆不解其因,互相推测,惟谓其为奇事,或许乃天命使然。
华胥静思其梦中之景,莲花之降,七彩光华围绕,似乎预示着何种神秘,而今却不见胎儿之身,心中困惑。
每至夜深,常独自凝望星空,默念神灵,欲寻释怀,以求解心中之结。
于是,华胥思念母亲风兖,然岁月匆匆,十年已逝,风兖见女儿神情愁苦,虽心有所念,却也无能为力。
只叹然道。
“江河奔流,时光荏苒,然儿女之事自有其时,切勿心急,凡事自有天命。”
华胥听母亲之言,心中稍解,然仍心头萦绕疑虑,日日累积,十年之期恍如流星掠过,模糊不清,似有波澜不可知,终究未能得知缘由。
然日久之际,族人心生恐惧,暗议纷纷,皆以为华胥氏所怀者乃妖邪之胎,令人不安。
言者曰。
“华胥所怀者,非人之常兆,恐有妖邪作祟,宜速力劝之,将此胎打掉,免生后患。”
族中众人闻之,渐有附和,互相传言,华胥之身似已不洁,欲将灵异之物剿除。
如是之见愈加愈烈,众人议论纷纷,愁云密布,愈发形成压力。
然华胥心中不忍,肚中之子尚未出世,便受此非议,心如刀绞,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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