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荒歇了一觉,披着头发,起来靠在床边,揉着鼓胀的太阳穴。
只过一会,外面来了鬼侍女叫门,沈荒应声起身披上烟青色的外袍出了内室。
“什么事?”沈荒顺手半挽起长发。
鬼侍女答道:“湫霖君遣弟子前来告知微生国主醒了,请少君过去。”
沈荒感觉身上有些粘腻:“我知道了,你先行一步,禀告就说我过会儿就到。”
“是。”鬼侍女应下先行离去。
沈荒拿了新衣,去净室沐浴许久,又换了杏色的新衣才动身前去章回宫。
章回殿里湫霖君笑吟吟的迎到沈荒眼前:“那么久不见,少君看着好很多。”
沈荒对她行礼:“湫霖君安,我已无大碍,有劳湫霖君挂念。”
湫霖抬手回礼:“少君太客气了,我闲着给少君新做衣衫,少君一会儿看看合不合适。”
“多谢湫霖君。”
“不用谢。”湫霖眼睛扫过她的腰身,笑过后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海潮醒来就让上檀把满月放了出来,很快就去了蛊虫。
“看来我这次炼的效果不错。”海潮在耳边摇了摇手里装蛊虫的竹筒。
满月泪眼汪汪的挽着袖子,胳膊上留了一道口子,青卫蘸着伤药给她上药。
“好了,就这么一点,哪里就那么疼。”舒玄瑛在她头上揉了一把。
“我胳膊上怎么划的来伤,这是拔了我的鳞片弄出来的!”满月的眼泪瞬间蓄满了:“我都秃了,虽然不疼,但是不好看了……”
青卫一下就笑了:“感情你不是疼的,是秃了怕丑啊。”
沈荒掏出帕子给她擦泪:“过两天就好了,不会秃的。”
“那好吧。”满月不哭了,仰着头让沈荒给自己擦。
沈荒坐在海潮的床榻边:“阿姊可好?”
“我都好了,没什么事。”海潮对她笑了笑,转手按住沈荒的脉:“看来你这三百年养的不错,只是摸着还是有些不好,可要上心啊。”
“慢慢会好的。”沈荒应她的话笑笑,扭头又看向青卫说起正事:“好端端的,阿姊的丹炉怎么炸了呢?”
青卫眼神飘忽:“不知道啊,我和满月就看看,谁知道它能炸。”
事实是青卫和满月看见那炉子里养的虫子,一时好奇伸手去碰来着,结果那虫子冲着她就过去了,青卫看着一急之间点火就要烧,这才不巧炸了丹炉。
沈荒有些头疼的捻着手里的珠串:“金乌日耀,你的脑子里是起泡了吗,你在丹炉里点火,能不炸?”
青卫心虚的瞥开视线:“这……我不是也没想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