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云衡!”
“哦,葛。。。。。。”马秋霆眼眸深了深,若有所思道:“好名字。”
说完就离开了。
葛云衡盯着马秋霆的背影,倏尔笑道:“有些意思。”
葛云衡在衙门甚是安分,鹿青音不让他出来,他就真的不出门,成天吃了睡睡了吃,等到第三天,听到鹿青音终于要开始审二夫人的案子,才用力伸了懒腰:“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
“嘭”的一声,惊堂木响起,四下的人都心慌的不敢抬头。
大堂之上,马秋霆黑着脸看着案下众人:“今日的案子是公案也是私案,公案的意思是会还无辜之人清白,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说是私案,目的是,若是凶手或是帮凶主动投案,作为我马秋霆的人,本官自然会从轻发落,但要是不说实话,今日让你即刻掉了脑袋也不是没可能。”
鹿青音站在马秋霆右侧靠下的位子,手持一卷案册,再往右是主簿,堂下分别站着雪雁、刘郎中、毛麻子、账房先生焕安、两个二夫人身边的婢女。
另一侧是二夫人那垂垂老矣的父亲和母亲,正流着眼泪,没什么气色。
向后有两排衙差和兔子。
此案因为涉及到马秋霆家事,并不对外,堂外也没有什么看热闹的百姓。
“雪雁。”鹿青音神色冷凝:“上前说话。”
雪雁天天在后院活动,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吓得畏畏缩缩,脸上没了血色,踉跄上前,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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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秋霆怒声道:“大胆雪雁,你隐瞒谢霜梅去向,为她与焕安苟且做看门狗,导致谢霜梅夜里惨死,你可知自己有罪?”
马秋霆的声音震的大堂四周嗡嗡作响,下跪几人皆抖了抖不敢抬头。
雪雁早就哭的鼻涕眼泪齐下:“大人冤枉啊!二夫人不让奴婢跟着,奴婢也不敢违背二夫人之命啊!奴婢就是个下人,况且鹿师爷那日不是说了二夫人没有身孕吗?二夫人说不上也是被冤枉的啊!”
倒是个忠仆,这般情况下还在护主?
鹿青音看向兔子,又对马秋霆耳语,马秋霆点头。过了一阵,兔子带上一个人来,此人是账房先生焕安的爱徒,名叫曳海,平日里也照顾焕安的起居。
鹿青音对曳海道:“你与雪雁是何关系?”
曳海愣住,怔怔的看向雪雁,雪雁也不明所以的会看曳海。
曳海忙道:“大人,师爷,小的与雪雁并无关系。”
鹿青音道:“没有关系,房中为何会有雪雁的绢子?”
“没有啊师爷!我房中怎么会有雪雁的绢子?”
鹿青音:“那我再问你,你的月钱有多少?”
曳海突然犹豫起来,支支吾吾:“小的。。。。。。小的没有月钱,师父收留小的,管小的吃喝。。。。。。”
“你每月往家里送的银钱是哪里来的?”
鹿青音声音陡然升高,吓得曳海立刻埋下头:“是。。。。。。是。。。。。。帮雪雁姑娘种花,她给的,小的家里有个弟弟,就将这些钱都给他了。”
这曳海倒是聪明,知道鹿青音定然有了自己往家里寄钱的证据,更牵扯到了雪雁,索性开始扯谎。
马秋霆突然不耐烦出声:“你当我衙门是你师父的账房?嗯?你想想你来衙门的时候那德性!大棉裤裆子拖地上,走一路,一路锃亮,跟村头傻老张似的,现在还学会往家里寄钱了?看来挣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