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米雪只是冷冷地给了我几个字:“就那样。”
她似乎并不愿意在我面前多谈。
突然想起,我忘了余焺的生日到底是什么时候了。
只隐约记得是春暖花开的时候。
“那个,他是不是要生日了?”我拿过包装好的表,如果他快生日了,我倒不如等他生日的时候把东西送给他。
米雪偏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昨天。”
“哦,好!”
等等,瞬间抬起头来,看着米雪:“昨天?”
————
回Chairman的时候,我一路都在想,为什么昨天他会喝到醉醺醺的,敢情是生日?
那他多少岁了?
想想我这个情人做得还真失败,连自己金主的生日都全然不知。
他昨晚问我想不想嫁给他,到底是醉话,还是他故意的?
几年前的同样一天,我跟他说过,别妄想我会嫁给他。
看来他把那句话,记在了心里。
“那……他几岁?”我有些尴尬,拉着米雪胳膊的手紧了几分。
米雪忍无可忍,停住脚:“顾风尘,你长没长心?被狗吃了?还是压根儿没长?”
阳光照在米雪身上,也把面前Chairman的金字招牌照得闪闪发光。
我长心了吗?
第一次见余焺的时候,春暖花牌,众人祝贺,他的眼眉始终低垂。
暖阳在他身上,我却紧张得满手是汗,差点就红了眼。
他是二十六岁。
昨天,是他二十六岁生日。
八年,那件事过去,整整八年。
“我知道,米雪,他二十六岁。”我尽量轻松地说出这个数字。
二十六岁,正当年轻,他身上却带着很多男人到三十六岁,四十六岁都不会有的气质。
遇到他明明只有八年,我却似懂得了所有的世态炎凉。
……
坐在办公室里,我难得有了独酌的心情。
倒了一杯洋酒,慢慢喝着,看着桌上包装精美的手表盒,想到他昨晚的话……
时间一点点过着,Chairman到了正营业的时候,楼下车来车往难免有些纷扰。
好在我已经习惯。
拿出电话,本打算给他打过去,问他有没有空过来,想着给他赔礼道歉。
但屏幕上的三个未接来电让我酒意醒了一大半。
赶紧回拨过去,那边很快接通。
“潇潇姐,有事么?”有些紧张,心神不宁。
太阳穴突然开始剧痛,我顺势倒在沙发上,没喝多少,竟然开始头疼。
潇潇在那边,声音温婉,语气柔和,但电话里的音乐声,怎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