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看着脚底下的沈欢,没有动,其他人因为陆璟也全都不敢动。沈欢感觉到陆璟在身后也不敢动,于是场面一时像是停滞。
最后,陆璟似是无奈的轻笑一声,然后弯腰把沈欢抱起来:“似乎每次跟我在一起你都会受伤。”
沈欢心中翻白眼:“别自作多情了,我每次出门都会受伤,这跟你没关系。”
“我可以将你的反应看作是恼羞成怒。”
沈欢愤然:“谁恼羞成怒,我对你可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你长的那么逆天我只是一时迷惑而已。”
“我明白。”
沈欢有些奇怪的看着陆璟:“陆大公子,我这个人虽然好玩儿,但也不至于能入你的法眼吧,你为什么频频做出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举动。”
陆璟垂眸沉思:“不知道。或许是你跟别人太不一样,总在我的预料之外。”
沈欢无语:“你倒是有多强的控制欲。不过,我觉得你看起来就像是感情缺失的人,可能是不懂对我的感情吧,哦。虽然我也不懂。”
“既然不懂,那就顺其自然,我没有谋害你的想法,你大可放心。”
沈欢觉得好笑,到头来不过是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情,不过沈欢也放下心来。反正不是什么倾慕之情,想想要是陆璟深情的望着自己,沈欢觉得自己会被吓坏。
陆璟将沈欢送到山禾居就离开了。
齐亚嘉一副见鬼的样子看着沈欢:“他怎么把你抱进来啦!”
沈欢向他示意自己的脚:“不能走了,这都不知道是他第几次抱我了,不用惊讶。”
齐亚嘉立即跳脚:“你竟然敢让他抱你那么多次。太可怕了!”
沈欢深有同感的看着齐亚嘉:“你也觉得他可怕!”
齐亚嘉露出十分后怕的表情点点头,沈欢心有戚戚焉。
在一旁的木清华大笑。
沈欢在郡主府养伤不再出门,但这段时间局势变化太快,她时刻关注着朝中的变化。
不出宋祁熙所料,南诏战事传来的第二天,沈重就上表请战,朝中安彦诸带头赞同,沈重带兵既可以迅速到达战场。还能够稳定裁撤的水军,虽说多出一些军费,但要是能拿下南诏。那些军费根本不值一提。
但崔家的两位政事堂大臣崔培文、崔培靖强烈发对此事,随后韩修竹的父亲韩世琨认为战事十万火急,认同沈重的请战。
政事堂的另外两位宰相宋晨明和裴述一个同意一个不同意,这下两边势均力敌,争吵了两天也没出来个结果。
紧接着,南诏又传来战报。南诏六族之一的蒙舍族也参与了叛乱,不但如此。蒙舍族没有参与南诏之内的战乱,反而趁机向外。攻克了邕州。
这下整个朝廷都震怒了!多年没有过问朝政的太后也表示了对此事的关注,劝皇上快下决定,其实就是暗示皇上允许沈重的请战。
陆太后多年来明智善政的形象深入人心,这下不少人开始倾向于沈重出战。
最终,朝廷又僵持了三天之后,还是同意了沈重的请战,不过,虽然沈重在水军裁撤这件事上办的漂亮,但毕竟没有打过仗,不能令人信服,朝廷便派了在金陵镇守的虎策将军袁单辅军。
一切事定之后,朝廷涌动的更加厉害,谁能想到最为示弱的五皇子沈重会有如今这样的际遇。七皇子沈辉表面上未因此事儿恼怒,但私底下频频传出魏王府不少奴仆被责罚的消息。
不过,还有一件事被有心人隐瞒了起来,大多数人都还不知道,那就是郑皇后疯了。
安夏禾来郡主府看沈欢时,两人说起这件事也是一阵唏嘘。
“皇后娘娘郑家出身,一向贤淑大方,没想到竟会这样。”安夏禾叹道。
“世事无常,到底是心志差了些,以她的地位若是坚持下来,应该有更多作为的。”沈欢叹道,“不说这些了,那日马场的事情是沈澜卿所为吗?”
安夏禾冷笑:“那日红烟红烟它们喝水的那条溪流,被人放了大量的苦刍散,这味药与我平日用的宛若香中的一味香料合在一起能令令马发狂。苦刍散并不常见,那么大量的苦刍散更是少见,顺藤摸瓜查下去,就到她身上了。”
“那日我们出来骑马的事情太多人知道,她提前设计倒也不奇怪。没想到她对韩修竹那么痴情,被你教训的抬不起头还不死心。”沈欢叹道。
提起韩修竹,安夏禾表情就有些别扭,沈欢正要调侃,安夏禾身边的一个侍女突然跑进屋里来,一脸惊恐:“大姑娘,夫人…夫人她自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