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冠儿也不太赞同:“小师父,我们离进谷不过大半日的路程,你有什么不舒服,到了谷里,二师父也肯定能医好你的。”
邬航见无人赞同,脸色更加不好,冷声道:“我反正是不走了,你们若是要走就走吧。”
陈木槿和胥冠儿对视一眼,都十分惊讶,小师父这是怎么了?
见他坚持,大家也只好同意,陈木槿去跟小二说住店的事情,冠儿则去了马棚,将马车带去过夜的地方。
分好了房间,邬航就自己进了屋,进屋之前告诉他们晚上不会出来吃饭,也不需要他们送进来,他要专心调息,之后就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剩下俩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房间十分简陋,不到十平米的房间仅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地板也老旧不已,踩上去嘎吱嘎吱响,他们的房间都在二层,她放好行李锁上门,出来溜达到胥冠儿的房间门外,敲了敲门。
“师兄,你在吗?”
门吱呀一声打开,胥冠儿如玉的面庞带着浅浅的笑意:“师妹,进来坐。”
他给她倒了茶:“师妹怎么不先歇歇?”
她跨坐在凳子上,胳膊撑在桌子上,支着脑袋,眯起眼睛怀疑地看他:“师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实情啊?”
胥冠儿哭笑不得:“师妹你在说什么,总得先告诉我是什么事吧?”
她夸张地垮下脸:“还能是什么事,当然是小师父的事喽,他怎么莫名其妙就不走了?明明今天就能到的。”
“这个,我也觉得蹊跷,但是小师父肯定是有他的原因。”
陈木槿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是有原因,但是是什么原因呢?按理来说他的伤势最轻的,平时也健壮的跟什么似的,突然今天就说不适,想要住一晚,难道是有什么别的事?”
她越说越觉得可信。
胥冠儿伸手在她面前挥一挥:“师妹,你别胡思乱想了,小师父做事一向很有分寸,多住一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早点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
她就知道来了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要是西芸和东雪在就好了。她无奈地叹气,起身出了胥冠儿的住处,往自己房间走去。
忽然,一楼大堂来了一拨人,穿的统一灰色武服,为首的一人脸上似乎挂了彩,骂骂咧咧地说个不停。
“娘的!还说是天下第一大派,我呸!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后面的人赶忙上前安慰道:“闫师兄,别生气,何苦得罪了怀霄派。”
陈木槿站住了,怀霄派?那不是自己的门派吗?难道又重名了?
好奇心的驱使让她退到了二层大柱子背后,静静听了下去。
“什么怀霄派,我看就是仗势欺人派!我们不过就是去借个水,凭什么将我们打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子也是满面不忿。
小二依旧是勤快地上去招呼,倒茶递水,搭着腔:“各位大侠别生气,你们可是去了山脚的那家隆文客栈?”
那为首的汉子一口饮尽碗中水,抹了一把嘴:“没错!被他娘的怀霄派的小崽子打了出来!”
小二见他生气,也敛了笑容:“大侠别生气,我听说这客栈几日前就被包了下来,不让过往的人靠近。说起来这怀霄派啊,也是有几年没有在江湖上露面了,如今一下子出了那么多人,必定是有大事!大侠还是不要搅进去的好。”
那人听他一说,反而生气,猛地一拍桌子:“嘿,你这小二,瞧不起我是不是?它怀霄派几年不出江湖,必定是气数已尽,我今日还就偏偏要去会会他了!”
小二见势不好,抱头就跑,灰衣大汉身边的人赶忙拉住他:“闫师兄,那小二不会说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另一个瘦小的长须男子也劝道:“闫师弟怕是忘了怀霄派元阳真人的手段了吧,当年的中原之役各位已经忘了吗?”
大家听他一说中原之役,都沉默了下来。
再过了一会儿,他们就开始聊些别的话题,不再提起这怀霄派的事情。
陈木槿听着没趣,怏怏不乐地回了屋,心里对中原之役上了心,是什么样战役让大家对怀霄派噤若寒蝉呢?
怀霄派,怀霄派,难道真的是重名了?可是跟武林第一的教派重名能是巧合这么简单?不行,明天回去,一定要好好问问大师父。
她草草吃了点东西就靠在了床上,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慢慢就进入了梦乡。
“哗哗。”两声在屋顶轻响。
她猛地睁眼,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原来她已经一觉睡到了晚上!
她很明确她听到的是有人踩过头顶屋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