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衡与蔡沁儿漫步于园林间。才子清新俊逸,玉树临风;佳人娉婷袅娜,柳腰花态。
冬日清晨,园内阳光分外柔和。两人相谈间,无意提到齐文衡的母亲长公主殿下。沁儿不由得联想到自己的父亲母亲,情动之处,双眸含泪,悬于眼睑之处。
草上的露珠,似坠非坠。
一阵寒风吹过,水珠坠落。沁儿颇感冷意,只一眨眼,两行清泪顺势而下。沁儿不及拭干泪痕,这一切却被齐文衡看在眼里。
他见过沁儿英姿飒爽,疏阔男儿的一面;也见过沁儿沉鱼落雁,窈窕淑女的一面。但此时,沁儿却梨花带雨,含颦带泪。齐文衡不禁恻隐,轻轻搂住沁儿,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沁儿却不知怎的,听到“没事”二字,一时间情绪更难以平复,哽咽无语
四下俱静,齐文衡只感到肩膀处,热乎乎的略有湿意。
且说,杨晟昨夜在马车内赶路时发现自己被人跟踪,心想定是苏文宫派来的人,便硬是拉扯着甄玶进了紫香阁对面的春心坊一起喝酒。
甄玶速来武人,没有见惯这种场所,被杨晟叫来的女子伺候的烦不胜烦。但奈何甄玶武人酒量甚大,杨晟不得不叫那些女子强行给他灌酒,自己也时常敬酒与甄玶。一来而去,甄玶倒也放松了警惕,深夜间被灌的不醒人事。
杨晟看四下里大家都已酒醉,便趁机离开了春心坊。
“殿下,让殿下久等,请殿下恕罪。”杨晟双手向前行礼。
此时从里屋走出一人,头戴黄金玉冠,身着华丽衣裳,腰间配一宝玉,气质华贵,仪态雍容,“可曾得手?”他缓声问道,言语间不曾有一丝着急。
“未曾得手。”杨晟稳稳地说。
“哦?既然未曾得手,你还敢来禀告本宫。”太子回头来,侧看着杨晟。
杨晟恭敬地站立着,却并没有恐惧之意。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没想到你还是前来告诉我,云南王的儿子确实胆识过人。罢了,未得手就未得手,反正他也是活不过今年了。可曾留下什么把柄?”
“未曾留下把柄。”杨晟回道。
太子踱步,问道:“近来,云南王爷可好?”
“蒙殿下关心,家父,挺好的。”
“那就好,你初来京城,京内局势尚不清楚,切记低调行事,昨夜想必你也见识了大齐朝局,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水面之下波涛汹涌。想必折腾一夜,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太子说道。
“谢殿下。”杨晟行礼后离开。
“阡陌,你怎么看?”正说间,一女子从后帘内出来。头戴黄金凤冠,面容清丽,华贵雍容,“杨晟出身高贵,难免性情清高,难以驯服,他初来京城,暂未安顿下来,对殿下难免不冷不热。待到时机成熟,自然听服殿下,殿下不用着急。”
“阡陌,还是你说的在理。本宫今生能由你做太子妃,相陪终生,真是余愿足矣。
太子深情脉脉地看着面前这位国色天香的女人,不由得温柔地将她拥抱怀里,“你放心,本宫一定会待你一生好,等本宫登基了,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殿下,我知道,就殿下对阡陌最好了。”太子妃爱意满满地靠在太子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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