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的声音,电话又响了。
“喂?”她一边脱着衣服一边问。
“听说你今天去相亲了?”
林质赶紧把浴室的水关掉,走出来说:“也不算,就是去交朋友。”
“如果不想去的话下次可以直接拒绝。”
林质光着脚板,打开室内的空调,她说:“我知道怎么处理,大哥你整天这么忙,就不用再为我分心了。”
聂正均在那边轻笑,“是嫌我管得太多了吗?”
“不是,是觉得自己可以解决的事情让你来过问,有点儿太大材小用了。”林质笑着坐在床上说。
“你听起来心情还不错?怎么,有进展吗?”聂正均手边放着一杯红酒,旁边的红酒瓶已经下去一半了。
林质说:“没有啊,损了那个沈公子一顿我就回来了。他太不是对手,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聂正均吃惊,“你嘴巴这么厉害?”
林质扑哧一乐,她说:“他对我失礼就别怪我出言不逊,说到底我就是不想吃亏。”林质有些任
性的说,“他以为他是谁啊,一点都不尊重女性,我鄙视他。”
“他怎么失礼了?”聂正均站直了身体。
“随意打量其他女人,难道不是对约会对象的一种失礼吗?”
“这样啊。。。。。。。”聂正均松了一口气,他说,“下次再碰到这样的人就可以直接走了,少跟他们浪费时间。”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林质点头。
“好了,我挂电话了。”聂正均握着酒杯放下。
“嗯,大哥晚安。”
洗了澡出来,发现手机上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程潜打来的。
“你这么晚了还有事?”林质回拨过去。
程潜说:“我查到了一些事情,明天见个面吧。”
林质手一紧,她说:“是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吗?”
“现在还不知道,但可以确信的是你那个便宜叔叔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好,我们明天老地方见。”
“嗯,你好好休息。”
“拜拜。”
之后,林质一晚上都很难再入睡了。程潜口中的那个便宜叔叔就是三年前在美国主动找上她的那个人,她们去做了血缘测定,相似度很接近,是有亲缘关系的。
只是,在时隔这么多年后找上她,林质难免怀疑他居心不良。再来,福利院的院长之前告诉她,她爸妈都是车祸死亡,虽然遗憾,但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但自称叔叔的那个人却告诉了一段至今让她难以接受的事实,他拿出了种种证据,林质不得不信他几分。
爸妈,聂家,她无论如何都难以抉择。
程潜曾问: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她会按照叔叔的意愿去做吗?
林质想了很久,至今都难以得出答案。
虽然她心中的天平已经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倾斜,但是她始终不愿轻易承认。
程潜盯着手里的资料,眉头紧锁,连他都觉得离奇,何况是身在局中的林质?脚边的烟头一圈圈的围绕着他,他仍旧想不出可以让她全身而退的办法。
也许明天,一切都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