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秀心中腹诽,听着花匠唠叨了几句,终究是难以按捺住心里的愤懑。
袁秀只觉得花匠说的话听着实在是不入耳。
她看向花匠低声道:“爷爷,我不喜欢您这么说小林。”
“他这会儿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晓得是不是有危险。。。。。。”
袁秀声音越来越低,不想再继续谈话了。
她忍不住站起身,出了屋子。
袁秀站在院里,冷风吹着,顿时清醒了不少。
稍后,她转头朝着暖房方向走去。
在那边更容易安静下来,反正她是不想再听自家爷爷说出些不中听的话来了。
袁秀心道明早还得去宅院里探问消息。
到时候,自己也得去小院一趟,跟阿荣还有万师傅碰面。
。。。。。。墨言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夜深了。
他走到院中,顺着小径穿过院子,接着绕行一段路去往上回跟阁主碰面的地方。
下过雨的道上,看着湿漉漉的。
墨言走过去的时候果然瞧见那人撑伞站在一处树下。
这里来往的人极少,看着就是一处很安静的角落。
对上阁主的视线,墨言将之前在御书房听到的那些谈话内容简单地说了一遍。
陈玉卿穿着侍从的衣裳,平常走动间隐藏不露。
这会儿在墨言面前,无论神情还是说话的语气又恢复成了以往在阁中的样子。
“今日街上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这会儿人已经送离北地镇一带。”
墨言看向他,听到阁主语气肯定地道:“总算是送走了。”
陈玉卿的脸色阴沉沉的。
稍后,他低声道:“那丫头在少主身边,实在是个祸害!”
“她什么都没有,要从山里出来,没那么容易。”
说出这句话,然而陈玉卿却不知,底下人办事的时候留了余地,众人口径一致要隐瞒住细节了!
“这下。。。。。。即便她回来,人也已经不在宅子里了,不是马上就要出发了么?”
“嗯,女帝的意思是后天清早出发,去往一线营地。”
墨言心中如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此刻看向陈玉卿又道:“公子乘坐的马车,须得尽快完善,到时候以免出危险啊,阁主。”
“这件事哪怕你不提起,咱们的人也会尽快去做的,放心。”
墨言低头想了想,看向陈玉卿又道:“听说运送军粮的船只出了事,在肃州险滩一带,所有运送的粮食都。。。。。。”
“女帝震怒,看样子会继续追查。”
陈玉卿听言冷笑一声道:“她哪里顾及得了,我看她都快要焦头烂额了。”
“北地镇出事,军粮船倾覆,加上。。。。。。”
墨言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看着面前站着的陈玉卿道:“阁主,咱们的人确定送走没错的吧?”
“要是中途被她找到机会折返回来!”
陈玉卿摇头断言道:“不会,送得很远,去往西南的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