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怜不知他这么想,就觉得他没一点自知之明:看看他做的那些事,罚她倒夜香,罚她下跪,罚她“散步”,自她进宫,她整天如履薄冰,过了几天好日子?但凡是个正常人,没有受虐倾向,怎么可能不想逃离他?
但这些话不能说。
“因为……因为……”
她绞尽脑汁想理由。
谢政安不给她狡辩的时间,催问:“因为什么?”
尤小怜想不出理由,就摆烂了:“没什么。反正说了陛下也不会信的。”
谢政安气得用受伤的手掐住她的下巴,逼问:“信不信是孤的事!说!孤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糊弄?”
尤小怜:“……”
糊弄就糊弄!
她软着声音道:“我听说陀州有神医,专治疑难杂症,还有圣水,饮之健康长寿、百病全消,就想为陛下寻来。”
她觉得狗皇帝的变态都是身体不行憋出来的,如果能治好,那就天下太平了。
至于陀州有神医、圣水的事,那是她今天在寺庙里听行人闲谈的,不影响她拿来当个由头。
尽管谢政安不会信。
谢政安确实不信,听她说完,都气笑了:“你去寻?你自己听听,尤小怜,你这些话你自己信吗?”
她有这个消息,可以告诉他或者她父亲,需要她一个小女子跋山涉水去寻找神医、圣水?还整出李代桃僵的事,意图蒙蔽他的视线?
真是拙劣的谎言!
尤小怜露出伤心的苦笑:“陛下果然不信。我就说了陛下不信,是陛下非要我说的。”
“冥顽不灵,死不悔改!”
谢政安真怒了,一张俊脸铁青,眼里更是迸射着杀意:“子不教,父之过,你既然嘴硬到底,来人,打断他的腿!”
他把矛头对准了尤小怜的父亲。
今日之事,必定不能轻易揭过!
尤小怜见他要对父亲动手,立刻出声阻拦:“不要!陛下!我错了!”
谢政安听了,眼里杀意更重:“知错不改,罪加一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