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脸我越来越觉得他并不是胡伯,可是眼前的人又是谁,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一脚狠狠的踹了出去,随着眼前的顿时假胡伯倒在地上,我觉得腿上一阵钻心的疼痛,顾不得挽起裤腿看看,我赶紧跑到胡伯房间。
胡伯像没有灵魂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也不知道为什么,胡婶的尸体却又躺在旁边。
我大声叫着师傅,他不是说他早已布下了四象归元阵,为这院里的八卦阵提供阳气吗。既然院里阳气充足,为啥胡婶的尸体还是回来了。
难道是院子里的假胡伯送进来的,老刘头过来时,脸色更加的凝重就像要滴出水来一样的阴沉。
“看来那东西不简单啊”老刘头到背着手说道:“竟然会想出行云布雨的办法,使我的符咒沾染污秽,从而失去效用。”
听老刘头的意思,像是说这场雨其实是想害我们的什么东西弄得,这完全超出我的想象,我从未听说过人死后还能行云布雨。可是看老刘头认真的样子又不由得我不信。
雨渐渐的停了下来,月亮悄悄的升上天空,皎洁的月光照在地上一片银白。冰冷的寒意沁骨,使人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可是刚张开嘴,老刘头却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忍住,雨后月夜,阴气极重,你不但是阴体,而且打喷嚏会把体内阳气瞬间驱散,那样你就会被胡婶上身。”
正说着胡伯却咯咯的笑了起来,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绝不像平日里一本正经的胡伯的声音,反而更像是已经死了的胡婶。
我心中一阵阵恶寒,不由得转脸看向老刘头,只见他微眯着眼睛似乎睡了过去,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思睡觉。
可是他口中好像嘟囔着什么,而被胡婶上身的胡伯也是眯着眼睛,碎碎叨叨的,难道是老刘头再跟胡婶的鬼魂谈判。
过了一会老刘头忽然睁开眼睛,大声喝道,“不行。”
也不知道他们的到底说了什么,只见老刘头忽然起身,手里不知啥时多了一枚缝衣针,抓起胡伯的手,“家昌按住他。”
我不知道刘老头想干什么,我顿时跳上炕,狠狠的按住奋力挣扎的胡伯。胡伯的力气出奇的大,我这一百好几十斤的体重,竟然压不住他。
我感觉我的整个身子全部的重量压在胡伯的身上,但却也是刚刚按住他的一只手而已。
趁这个机会老刘头手里的针,顺着胡伯的手指甲狠狠的扎了下去,就听见一声尖锐的叫声,顿时胡伯的身子一软,头一歪躺在炕上不在动弹。
“师傅,胡伯会不会死啊”我哆嗦着问老刘头。
老刘头白了我一眼,说道,“不会的,他是被胡婶附体后太虚弱,所以晕了过去。过一会就会醒过来。”
“那胡婶的尸体咋办”我问道。
老刘头不假思索的说道:“按理说应该做一场法事,然后烧掉尸体以绝后患,可是这也要征求胡伯的意思。”
我真有些担心,胡伯会同意烧掉胡婶的尸体吗,第二天老刘头将烧掉胡婶尸体的事情告诉胡伯时,胡伯叹了口气,“哎,烧吧,活人为重吧,总不能为了死人断了活人的活路啊。”
按老刘头的说法,烧胡婶的尸体,要像重新出殡一样,重新入殓。可是时间仓促棺材哪里来呢。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两拳其美的办法,“如果胡婶的尸体回来了,那坟里岂不是有一具空棺,不如挖出来再用一次也行啊,何况埋下去没有几天。”
谁知道胡伯腾地一声站了起了,“不行,这样做惊动了先人那可怎么好。”
我默然了,老刘头却站了起来,“老哥哥,我觉的家昌说的也不是不可以,事急从权吧,万一胡婶的尸体吸收了足够的阴气,恐怕就是我也治不住啊。”
重新起坟在农村来说,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这一切只有在白天阳气最重的时辰进行,就难免不引来围观者。
当有人问起时,胡伯只是咳嗽一声敷衍着说:“刘师傅给找了个风水宝地,动一动家族兴旺,子孙昌隆。”
中午胡伯在家里摆上一大桌子好酒好菜,招待帮忙的四邻八家,吃完饭趁着中午几个人结伴向着坟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