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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你来我往旗鼓相当。天蒙蒙亮的时候,林子君的手机闹钟雷打不动地响了,睁开眼才觉得胸闷,刚搬开钟晓峰的手臂,又被压了回去。
钟晓峰挺了挺腰喟叹:“早起的鸟儿也没虫吃。”他倒没低估林子君的魅力,低估了自己的实力,想想又不由得兴奋起来。
林子君在他胳膊上挠了两下,疼得他嘶嘶的。
“老流氓!”
“女流氓。”
林子君往下蹭了蹭,逃出魔爪,进了卫生间洗漱。
钟晓峰爬起来拿出一根烟,也没点火叼在嘴上,看着一早竖着的旗杆,颇为自得。
林子君套上高跟鞋,走到床边潇洒地弹了弹旗杆:“切了兴奋剂啦侬。”
钟晓峰捉住她:“一道切早饭?”
林子君在他唇上嘬了一口,居高临下地笑了:“单独吃饭可比上床危险多了。白相相而已,勿要想多了。拜拜。”
“林子君——”钟晓峰真没遇上过她这型的,莫名有种被嫖了的委屈感。
林子君拎起包,走到门口回过头:“既然阿拉升级做了床伴,随口问一句,能帮个忙查查周道宁的事伐?不能也无所谓。”
钟晓峰一愣,叹了口气挥挥手:“再会。”
“再会。”林子君笑眯眯开了门,心想还是不要再会了,男人沉迷不沉迷当真不当真她还是拎得清的,老房子着火,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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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礼拜,即将迎来母亲节。
唐方是个实惠人,小时候根据老师指导,手工画贺卡,买康乃馨,嫌亮闪闪塑料纸难看,换成纯色进口包装纸,高中开始有了稿费,给方树人买过丝巾皮鞋和包包,后来工作了,反而不操心了,红包一个直接搞定,太后爱买什么买什么。
因为这两个周末萌萌都会来禹谷邨过夜,她见到陈易生就开心,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唐方索性把大家周末的晚饭也包了,还会加两个菜。周六一早她先回古北陪父母吃了个午饭,到韩国超市里买了辣白菜和韩式酱油,转头往牛亭牛肉店订好韩式牛排和特色腌牛肉,再到旁边的日本小店里淘了六块餐巾几幅耳环,才带了两杯咖啡去NANA店里修头发。
女人要找一个合心的发型师,比找一个合心的男人难多了。唐方在Nana店里剪了五年,熟稔得很,两个人聊着乱七八糟的事。
“你上个月来就好了。”留着波波头的Nana说一口台湾腔普通话:“我们这次抢在日本妈妈前面摘了好多樱桃,我还想着你该来修头发了,能吃上一点呢。”
唐方一愣:“你也知道翡翠公寓里有樱桃?”
“是啊,每年我们都去采的,不过以前总采不到多少,今年我们客人都吃到了呢。”
“我上次回来也去摘樱桃了,是很好吃。”唐方低下头,手里的日本娱乐杂志一页页快速翻过,谁和谁又恋爱了,谁又和谁分手了,也没什么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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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晓峰下午把摩托车开到禹谷邨,钥匙交给陈易生:“怎么又想起来霸占我的小黑了?”
陈易生乐滋滋地取出自己的五个珍藏版头盔,一个个换着试。
“我戴哪个最好看?”
钟晓峰从他冰箱里拿了瓶黑啤出来,放在嘴里,嘎嘣开了瓶盖:“白的那个。”
陈易生又取出几幅风镜试了试:“哪副好?”
钟晓峰窝进沙发里摊开长手长脚:“看出来了,春天过了你发情了。不知道哪个可怜的女人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