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傅怎样才能收我为徒?师傅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山有凤这才看着他:“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跟他们混在一起,你不知道他们在教唆你做坏事吗?”
李大壮低下头,“我,我知道,可我没有朋友,只有他们才肯跟我玩儿!”
“也只有你为他们打头阵并在事发后顶下过错,他们才肯跟你玩儿是吗?”
李大壮猛地抬起头:“师傅怎么知道?”
山有凤没有回答他,只道:“李大壮,如果你要拜我为师,第一,你要和他们断绝所有来往!”
“徒弟能做到!”李大壮立马举手发誓。
“第二,不得再因提亲之事而纠缠不休,你我以后将只是师徒关系,绝无婚嫁可能!”
“为、为什么?不是有句话叫什么青什么蓝么,是不是只有我学会飞刀、本事比师傅还大时才能娶师傅?”
山有凤冷冷道:“你连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都说不好,还想娶我?学会飞刀就能打过我了吗?再说何时有师傅和徒弟能成为夫妻之事?如果你不死了这条心,就别想我收你为徒!”
李大壮眼睛一亮,那是不是不拜她为师就能娶她为妻了?
可不待他起身张口,已从他的表情看出他心思的山有凤立即轻哼一声接着道:“即使你我不是师徒关系,你也没有一丁点儿可能!我的丈夫,要能屈能伸,在外要强大,回家要听话,对别的女人要视而不见,在我面前会撒娇卖萌,另外还要心胸宽广,能包容忍让,以免惹恼我让我忍不住出手把他打成残废!”
本来人们听到要能屈能伸、在外要强大时,还觉得挺豪言挺正能量的,可后面却让人觉得好笑,直到最后一句时,却使男人们倒吸一口凉气——向来都是没德性的男人打自家女人,如今世道恐怕要因为她而改变,能说出来这么狠的话,估计也不差做那一步了!
要对别的女人视而不见?在你面前撒娇卖、卖萌?赫连皓心里笑着笑着愣了,卖萌是个什么意思?
“不要以为我是开玩笑,若遇不到最合适的那个人,我宁愿做单身贵族一辈子!我这人心很大,眼睛很小,容不下半颗尘埃。我的丈夫,别说有别的女人,就算是多看别的女人几眼,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他眼珠子挖出来!”说到最后一句时,山有凤的语气变得恶狠狠。
她就是让人们知道她有多么心胸狭窄和恶毒狠辣,让他们知难而退,以免在她有了财富之后,个个来打她的主意,不断来提亲,烦不胜烦。一个刚十二岁的小丫头,长得又不是倾国倾城,巴巴儿的请媒来提亲,不是为了财是什么?掰着脚趾头都能想到!
男人们闻言,身体不由抖了抖,连李大壮都跟尿急了一下似的。
暗中打着主意想为自己夫家或娘家亲戚说亲的女人们也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还是算了吧,这样的亲,谁敢说呀,手中若有钱,男人少有不想偷腥的,万一将来被打出个好歹,亲戚不得恨死她们!
赫连皓带着笑意看向她,却无意中发现对面人群中的宇文正也一脸温柔地看着场中的焦点人物,不由收敛笑容蹙了蹙眉。
山有凤转身,“李大壮,你可以回去了!”
李大壮急眼:“哎哎师傅等下!等下师傅!大壮发誓再不提请媒提亲的事!”
捞一样儿是一样儿,总比没了媳妇儿再没了师傅强啊!别以为我真傻!
山有凤顿住脚,却没有回头:“那就回去告诉你的父母,若他们同意你来拜师,就斋戒沐浴三天,三天后来敬茶叩头!”
啊?还要斋戒沐浴、敬茶叩头?
山有凤脚步不停边走边道:“若是让我知道你不洗澡身上有异味儿,就别想我喝你的拜师茶!”
音落,一脚跨进门槛里。
赫连皓刚准备跟进去,却发现村正鲍永才从外面回来了,便顿住脚,施着礼唤了声:“村正大人!”
“皓公子!”鲍永才连忙回礼,这可是六王爷的人啦,他一个小小村正,受不起此礼。“哪里有什么大人,叫我村正就好!”
“那我就和凤儿一样叫您鲍叔吧!”
鲍永才连连摆手,“这,使不得使不得!”
赫连皓上前抓住他乱摆的手制止道:“使得!有溪弟和凤儿能这么叫,我租住在他们家里,便也能随着这么叫。”
听着言词中加重“租住”二字语气的话,鲍永才明白了。
赫连皓道:“正好大家都在,鲍叔就把我的事办了吧!”
他的事?他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