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后说道,“你怎么进来了?”
后宫的门禁还没开,周成贞怎么进来了?
周成贞笑了笑。掀开兜帽。
“娘娘,因为我是个没名声没人脉没亲族的太子。”他说道。“我怎么也得自己为自己安排好一些事,免得再遇上我祖父当年的事。”
皇帝曾说当年显宗有意让镇北王继位,却因为在外身边只有五皇子只得传位与五皇子。
到底有没有这种事,当时还是皇子妃的太后根本就不知道,闻言又是气又是急差点再次晕过去。
“你,你想干什么?想隐瞒皇帝的事吗?”皇后急道,“是不是你害死陛下的?”
周成贞已经走到了龙床前俯身查看皇帝,闻言嗤声。
“害死陛下对我有什么好,唯一对我好的人就是陛下了。”他说道。一面伸手探了探皇帝的脉搏,“去催御医。”
跟随他进来的内侍们应声是立刻转身几个。
“还有。诸位大臣们也都要再去催。”周成贞接着说道。
竟然也请了御医和大臣们,这就不是要隐瞒皇帝的死讯了,太后和皇后一时没话可说,想到皇帝死了,这个太子就要成为新帝了,不由脑子发懵悲从中来掩面哭起来。
而此时寒冬的京郊外有一队人马疾驰而来,晨光微亮的大路上只有捡粪的老汉,听到马蹄声慌忙躲避,带着几分惊讶看着这一群人飞驰而过。
这些人铠甲鲜明,赫然是兵丁。
“这是京营的人吗?”老汉忍不住嘀咕,又难掩惊讶,“是要去京城吗?”
他看不到的是,除了他这条路上,在京城四面八方不同的大路小路上此时都有兵马疾行,方向都是京城所在。
即将进入腊月,寒气雾气让天迟迟不亮,因为皇帝养病停了朝会,太子监国,朝官们除了日常公务便不需要早起上朝,御街上已经冷清了很久。
但今日接连响起的马蹄声打破了御街上十几日来的安静,或者马或者轿子,但相同的是跟随在这些人马中领路的都是宫里的内侍。
这是怎么回事?
四周窥探的视线有些不解,是皇帝急诏还是太子?出什么事了?
外人在揣测,进宫的这些大臣们也在揣测,这些内侍们急匆匆的把他们从家中叫出来,除了催促快些快些,不管怎么询问都一句话也不说,只说去了就知道了。
莫非皇帝又要做出让人惊讶的决定了?
听说这些日子皇帝躲在后宫里已经炼出什么丹了,该不是服用所谓的仙丹觉得大道可成,想要让位给太子,自己彻底的修仙求长生去?
那可就糟了。
朝臣们拉着脸神情沉沉,虽然互相没有说话,但都下定了决心,如果皇帝真要这样,他们就是一头撞死在大殿上也绝对不会同意。
皇城门禁军比往日森严了很多,看到他们过来并没有立刻打开宫门。而是一个一个的认真查验核对身份才让他们进去。
看到这阵仗,几个朝臣们心里都不由咯噔一下。隐隐察觉了些什么,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迈进了皇帝的寝宫。
寝宫里还散发着烟火味,内侍们并几个御医都蜷缩在一角,皇后太后各自坐在皇帝的龙床前低头垂泪,太子周成贞转过身看着他们。
“你们来了。”他说道,“都来看看陛下吧。”
几个大臣对视一眼没有任何推辞疾步上前。
龙床边被烧掉的帐子已经撤下了,皇帝依旧仰面躺在床上。面色红润似乎还在沉睡。
“陛下。”大臣们颤声喊道。
皇帝毫无反应,一个大臣忍不住伸手探向鼻端,指尖触手一片冰冷,没有任何气息。
大臣一个寒战身子一晃。
“陛下,陛下怎么了?”他脱口问道。
其他的大臣也纷纷探了鼻息面色煞白。
“陛下怎么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转头喝问。
站在床边的一个内侍被喊的有些懵。
“陛下,陛下羽化成仙了。”他脱口说道。
不提这个还罢,提到这个大臣们更是悲愤,为首的一个扬手将那内侍打的一个陀螺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