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怀疑这小子是想跑路,借完钱就跑。”
“你说这多坑人,都是老邻居,一个厂的职工,他自已混不好,骗别人的钱跑路,良心坏了。”
“对、对,良心坏了,这孩子蹲了两年监狱,真完了,我看该抓进去再判两年。”
“让厂子里把他住的房子收回来,这样人不能留在家属院。”
“……”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对陈元生的人品厌恶到了极点。
有个头发半白,圆脸嘴薄的老太太眉头紧皱,脸色阴郁,从人群中退出来,满腹心事的朝家里走去。
上到二楼,用钥匙打开房门,厨房内传来刺啦的炒菜声。
老太太放下手里的马扎,对着卧室喊了一句:“立彬、立彬。”
很快有个脸色黄且黑的中年人从卧室走了出来:“怎么了妈?”
“家里的钱你有数吗,最近少了没有?”
王立彬眉毛轻挑:“应该没少吧,怎么妈,你干嘛问这个。”
老太太上前两步,压低声音把在外面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陈元生他妈活着的时候跟余晴关系不错,他出狱后一定会来借钱的,你赶紧去看看家里的钱少了没有。”
“哦……”
王立彬答应一声转身进了卧室。
不到一分钟,王立彬手里拿着黑包从卧室走了出去,二话没说,径直去了厨房。
啪!
厨房里传来清脆的耳光声。
紧接着余晴被一脚踹了出来,踉跄着摔倒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抓着炒菜用的铲子。
“说,钱去哪儿了?”
王立彬从厨房出来,一手薅住余晴的头发拽了起来。
余晴丢下铲子,扶着墙痛苦的起身猫着腰,被拽到客厅的茶几前。
啪!
老太太上前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余晴后背上,然后扭头对儿子问道:“她又偷了多少钱?”
王立彬晃了晃手里的黑包:“五百,少了五百。”
之所以说又,因为余晴有“偷钱”的先例。
余晴老家是农村的,很不富裕,结婚以后老家的兄弟姐妹经常来借钱,王家开始还补贴点,但后来就不干了,有一次借钱的时候还骂了起来,自此两家不再来往。
逢年过节的时候回娘家,也都是余晴自已回去。
兄弟姐妹可以不补贴,但父母老了总要照顾照顾,余晴嫁到城里,也想在亲戚们面前要点面子,于是偶尔会“偷”家里点钱,给父母送过去。
这事婆婆是受不了的,每次都指着余晴的鼻子骂,连带着余晴老家的穷酸父母一起被骂。
“钱给谁了?说……”
老太太伸手又在余晴背上打了一巴掌。
余晴抬手梳理了下凌乱的头发,泪水从脸颊滑落,啪啪的砸在地板上:“金姐的儿子出狱了,没钱吃饭,找我借点钱。”
“他妈病的那会,你就已经垫钱了。那个蹲过监狱的混蛋,连个正经工作都找不到,他拿什么还?”
王立彬怒了,劈手又是一巴掌打过来,余晴被打的栽倒在茶几上,险些打翻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