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对我来说又不重要,他们讨厌就讨厌呗,和我过日子的人是你,又不是别人。”
浮生的身体向来是冷的,现在却开始发烫,喉结滚动,燥热不安,弯下腰,还没有碰到她,已经被她捂住了嘴。
“大庭广众之下,不能亲。”
浮生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指了个方向,“可是他们在亲。”
不远处的巷子里,男人把女人压在墙角,亲吻的动作猛烈又霸道。
“枝枝,你是喜欢我的是吗?”
“枝枝,你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枝枝,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
楚湘捂住了浮生的眼睛,“你看错了,那里没有在亲亲。”
浮生:“可是我听到了好多的枝枝。”
“那是有老鼠在叫。”楚湘煞有其事的说:“吱吱吱吱的,这不就是老鼠在叫吗?”
浮生唇角微抿,似乎觉得她的话并不是那么有可信度。
祛灾祭的活动到了最热闹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篝火堆旁边,戴着面具的人们,男人们用红色的绸布裹在了木雕上,宛若用绳子将它束缚了起来。
而女人们用柳条抽打在木雕上,仿佛是在施加鞭刑。
他们疯狂而热切,如同只要使上浑身力气,便真能如传说那般将所有的病痛不幸还给瘟神,最后再赶走瘟神,那么一切就能好起来。
可是这些人都戴着面具,这番藏头露尾般的模样,反倒更像是因为在做坏事,所以不想被报应找上而已。
浮生悄悄地透过楚湘捂住自己手指的缝隙,见到楚湘盯着人群那边的动静,他轻声问:“湘湘,你想去看热闹吗?”
“不想。”楚湘把不久前买的白色面具随手扔在了不知道是哪家空了的摊位上,牵上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仰起脸来一笑,“这里太吵了,我们回去。”
明明是最寻常的一句话,浮生却莫名脑子一片空白,唯有藏在皮肤下翻涌的血肉在提醒他现在的从灵魂里荡漾而出的不平静。
他被楚湘一步步的带着往前,再往前,慢慢的离了人群,远了热闹,之后归于黑夜里的平静,都属于他们。
人群之中,身着红色道袍的常昱显得格格不入,手指勾着面具,手心里的是那一朵绿色绒花,人来人往之中,他慢慢的抬起眼,熙熙攘攘之中,到处都是吵闹的动静,无端的令人心烦。
然后,他的目光停在了巷子里。
楚枝枝被裴雨舟强吻,她又羞又恼,推开了裴雨舟,红着脸说道:“谁是你的女人?裴雨舟,你可真不要脸!”
楚枝枝捂着脸,快步跑出了巷子。
“枝枝!”裴雨舟追出去一步,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回头一看,是个熟人。
年轻的道长莫名的穿了身颜色特殊的道袍,比平日里多了几分邪性。
面对裴雨舟探究的目光,常昱友善无害的一笑,“喂,能请你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