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官不能。”沈大人给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案,面上却不显半点紧张的神色,接着说道,“宜妃身上除了中毒显现出的症状外,在隐蔽处还留有火属性法术攻击的痕迹。而今日场上最擅长火属性术法的就属夜王妃一人。”
“可会火属性术法的绝非本宫一人,若是有人真心想要陷害本宫,故意使用火属性术法又有什么不对呢?而且若是本宫要动手,也绝对不会在用毒物后还留下了如此明显的痕迹。”听了沈大人的话,凤浅云更是不屑。其实她最擅长的并非是这个世界的术法,而是之前那个世界的格斗术。若是一时不察受到威胁,她的第一反应绝非是术法攻击,一个过肩摔才是她是风格。
“可下官还在现场发现的鞋印,根据测量计算,其身高体形也与王妃极其相似,王妃难道也说是诬陷不成?”沈大人的音量大了些,似是有些急促。
凤浅云却还是那副淡定自若的样子,轻笑一声,反驳道:“沈大人说笑了,这如何不能是陷害?那人既是有心陷害本宫,自然是要寻得一个与本宫身形相似之人来动手。”
见自己列举出的证据,一个个被人轻松的盖上疑点,并指向了同一个堪称完美的解释,沈大人明显有些绷不住了,声音越发大也更加急促了:“可除了王妃又有谁会有作案的时间和动机!谁不知道王妃从前是个废物,宜妃又曾对你和你那个没用的弟弟不好。你对此怀恨在心,趁着这次机会,对宜妃下手自然是顺理成章,又有夜王殿下为你撑腰,你自然也毫无忌惮!大殿之上所以官员都看到你中途离场,谁知道你去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凤浅云看向沈大人的目光沉了沉,声音也严肃了些:“沈大人这般急于给本宫定罪,莫非是在这次的案子里得了什么好处?还是说……大人是心虚?”
帝轩辕看着这情形,也看向了沈大人。沈大人感觉到了帝轩辕探究的目光,“咚”的一声跪了下来:“皇上,众人皆知下官最是清廉,也是最为公正之人,万万不可能是得了什么好处,更是万万不敢杀害后妃的啊!”
“那你可还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此事是夜王妃所为呢?”帝轩辕沉声问道。
沈大人听见这话,以为帝轩辕对凤浅云还是抱有怀疑,连忙开口道:“有!当时有一个宫女路过,恰好看到了夜王妃行凶。可宣她入殿一问。”
凤浅云一听,倒是产生了几分兴致。还有人证?有点意思了。
帝轩辕看凤浅云和夜子秦都没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两人是什么意思,宣,还是不宣?过了一会儿,底下的沈大人保持着跪在地上半弯着腰的姿势。帝轩辕久久没有回应,沈大人稍稍抬了抬头,却发现他正看着凤浅云和夜子秦,似乎是在想些什么,他带着疑惑的喊了声:“皇上?”
帝轩辕听到声音,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声:“宣。”
一个身穿宫女服的女子低着头快步走了进来,到了大殿中间的位置,立马对着帝轩辕就行了一个跪拜礼。全程她的头都是低着的,以确保不会看到场上任何一位主子的尊容,被视为不敬之罪。
凤浅云看了一眼,暗自笑了笑道,看着倒像个老实又胆小的丫头,还挺会挑人。
“宜妃出事时你在现场?”帝轩辕沉声问道。
“是。奴婢刚巧去送娘娘宫里的衣物。”那宫女仍是低着头,但声音里明显带着些紧张。
“那你可有看到什么人?”帝轩辕继续问。
“奴婢看到,看到……”那宫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凤浅云,正准备往外说的话像是被堵住了,半天也没蹦出来那最关键的话来。
帝轩辕见状,看了一眼一边什么也没干,甚至好似看戏一样看着殿中央的夫妻俩,安抚了一下那个“紧张兮兮”的小宫女:“你大胆说,只要是真话,朕定保你无事,而且还大大有赏。”
那宫女听到这话,像是吃了定心丸,咬了咬牙,再次开口:“奴婢看到夜王妃从娘娘宫里出来。”
听到宫女的话,帝轩辕的脸色难看了些,看向凤浅云的眼神里也带上了一丝疑惑,按理说这宫女不像是胆敢欺君罔上之人,但以夜子秦的性子,若凤浅云真做了什么,现在快被人查出来了,定是不会就这么什么都不做啊。所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凤浅云感觉到了他投向她的目光,嘴角微微上弧,看向那宫女:“这么说,你也只是看到本宫从宜妃宫中出来?”
“是……是。”宫女颤颤的应着。
“以你的说辞,你应是浣衣局的宫女,本宫也不曾去过浣衣局,不知,你在这次之前,又在何处见过本宫?”凤浅云又问。
“奴婢曾在送衣服的途中碰巧遇见过王妃。”
“可是如现在这般低着头?”凤浅云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些。
“是。”
听到这宫女肯定的回答,凤浅云也不再继续过问,面向帝轩辕:“一个低着头和臣妾偶遇过一次的小宫女,远远的看到一个酷似臣妾,且与臣妾衣着打扮相似的人的身影。皇上以为,认错的可能有多大?”
“嗯……的确可能是认错。”帝轩辕点点头,表示认同,“可若是当真如夜王妃所言,这诬陷你的又是何人呢?”
凤浅云摇了摇头:“臣妾不知。但臣妾可以查。”
“查?夜王妃这是要抢沈大人的功劳啊。”帝轩辕看着凤浅云,这个小丫头从一开始天宇国人人皆知的废柴,到如今让人艳羡的夜王妃,似乎是越来越耀眼,也越来越让人好奇了。他一开始的的确确顺着夜子秦的意,有讨好他的心思在。到后来,他是想看看这个小丫头到底有些什么本事,能入的了夜子秦的眼。但现在,在她一次次条理清晰,令人无法反驳的言论中,他只是单纯的对她产生了几分欣赏。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想要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凤浅云仍是带着恭敬的措辞,听着却是铿锵有力,不像是请求,反倒是像要求。虽是一字之差,但立场却是千差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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