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愿意为兄弟们看病,我吴卫有错就改,有罪就罚,待喂兄弟们喝完药,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宁莳月:“……”
要么说军营里的糙汉子最是可爱呢,没有弯弯绕的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不用猜来猜去。
“我要说没恼,那肯定是假的。”
吴卫闻言,满脸的羞愧,人家以德报怨,他还误会好人,要不是将军拦着,他差一点就把人杀了。
他罪该万死!
“你要谢,就谢谢你家将军吧,要不是他拦着,我怕是早就身首异处了,哪还有机会站你面前说话。”
吴卫侧过身子,砰砰砰的磕了下去:“谢将军,都是属下糊涂。”
莫景择抬了下手,看身边的女人:“你想如何惩罚?”
“先站起来说话吧。”
宁莳月抬了下手,她最是不喜欢看人跪来跪去。
吴卫看了眼将军,见将军点头,这才缓缓的起身。
“我说什么惩罚都行?”
宁莳月问他,见莫景择和吴卫都点了头,这才缓缓道:“那就罚你伺候这个帐篷的人,直到他们痊愈。”
“没了?”
吴卫愣住了,这叫什么惩罚,不痛不痒,再说了,他本来也要照顾自己的兄弟来着。
“嫌重?”
宁莳月揶揄道,别看帐篷二十号人不到,可这一圈照顾下来,不比训练轻。
“不,不是。”吴卫急忙摇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只是觉得这惩罚无关痛痒。”
“行了,你家将军答应过了,我说什么都行,就按这标准来就行了。”
“至于其他人吗?”
她认真的看向吴卫的下属,露出甜甜的笑容。
“能麻烦各位去其他帐篷脱衣服么。”
几人看到宁莳月甜美的笑容,突然就被她的笑给甜化了,忙不迭的推搡着前面的人,催促快点去干活。
看着他们同手同脚,宁莳月笑着叮嘱:“记得,只脱上衣,不脱裤子哦。”
几人又慌忙点头,小跑着离开了。
直到出了帐篷,才慢下脚步,其中一人说道:“奇怪,我怎么觉得宁姑娘长得还挺好看。”
另外几人附和着点头:“我们也这么觉得。”
几人互看了一眼,眼里都带着暗暗的较劲。
帐篷里,宁莳月又检查了下程营的状态,见他额头出汗,呼吸绵长沉稳,还隐隐的打着鼾,鼾声还越打越大,可见病情是真的稳定了。
“吴卫,药确实有效,剩下的药汤给其他人喂下吧。”
“其他帐篷的人呢?”
莫景择看其他帐篷迟迟还不派药汤,故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