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过敏的症状!
“给我看看。”厉嘉承大步流星的从苏颂梅手中接过团子,眉心狠狠地蹙了起来:“是过敏。”
江黎秋的心不自觉的跟着揪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刚刚还生龙活虎的,怎么突然就昏迷了呢?
“妈,这菜里有没有放鸡蛋?”偏过头,厉嘉承问苏颂梅。
“没有啊,我特意吩咐过林妈熙熙蛋黄过敏的!”
听到这话,江黎秋脸色煞白的一片。
蛋黄过敏?
那她早上不是给团子喂过一个蛋黄?
无措的咬紧了下唇,她轻轻扯起厉嘉承的衣角:“厉嘉承,我……”
“先送医院吧。”男人没有给她说下去的机会,当机立断直接就将团子抱了出去。
江黎秋只好跟上。
……
暮色沉沉坠,黄昏十分,在医院折腾了整整半天时间,团子的脸终于有了消肿的痕迹。
江黎秋静静看着躺在床上熟睡了的小人儿,心疼的摸了摸他还在吊水的那只小手,内疚和歉意齐齐袭上心头。
她以前从来不知道,孩子竟然是这样矜贵的小东西,不切身经历他的成长,有些事根本就不会懂。
听着身后极重的脚步声,她把脸往后侧了侧:“妈妈回去了吗?”
“司机送回去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江黎秋点点头,眉心微皱,担忧的目光又落回到了团子身上。
“肯定把妈妈担心坏了吧。”她轻叹一生,心里的自责又加重半分,“厉嘉承,其实……其实团子过敏,是因为我今天早上喂给他了一个蛋黄。”
“我知道。”
江黎秋一愣,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来:“你知道?”
厉嘉承看她一眼,眸底情绪寡淡:“早上,只有你吃过鸡蛋。”
死死的咬着下唇,她捏着自己的裙摆,手心冷汗涔涔,声音里依稀带着哭腔:“但是,我事先真的不知道团子他蛋黄过敏,厉嘉承我……”
“好了,我都知道。”一双大手伸了过来,轻轻把她带到自己怀里,“这不怪你,做我厉嘉承的儿子,怎么能那么娇气?”
听了这话,江黎秋心里的负罪感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厉害了。
这才新婚第一天,她就让团子进了医院,知道的说是她疏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恶毒的后妈呢。
如果团子的亲生母亲知道他受这样的委屈,一定会心疼的。
想着想着,眼泪便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
厉嘉承见她这幅模样,心里头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江黎秋,你哭什么?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她不说话,抿紧了嘴不肯让呜咽声溢出唇角,眼泪却掉的更凶了。
“别哭。”
语气蓦然软下半分,他叹息一声,扳过江黎秋的肩膀,微微有些粗砺的指腹,缓缓摩挲过她娇嫩的脸颊:“你别哭,我不想看到你的眼泪。”
话说间,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的脸轻轻按进了自己胸口。
他的衬衫上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江黎秋翘起的鼻尖恰好抵上他精健的胸膛,脸立刻被他身上的气息醺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