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一段时间,整个水下战斗系依然是大事没有小事不断,其中最大的麻烦就来源于海鱼狗们,这帮家伙吃了两枚鱼雷,依然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在小纽伦特的带领下展开玩命的捣乱活动。
有时是把成吨的匿名信塞进院长室和军事教育部门,数量足够把几个部门的邮箱给淹没了,想无视都困难(电子版和实体版各有有三位数以上),有时是鼓动和他们一样脑残的海鱼狗们半夜三更在我们寝室楼下搞烛光游行,让人根本睡不好觉(而且这帮王八蛋还是两班倒,一班人白天睡觉,另一班人晚上闹事,轮流补充体力),最恶心的手段就是大张旗鼓的挑衅约架,然后暗中在现场准备了摄像机,准备来个斗殴直播(还好军师第一时间识破了他的诡计,分出十个小队把各个摄像点迂回包抄,全部清理了一遍,缴获的摄像机全卖了吃羊肉串)。
我们配属的教官依然是残缺不全,而且几乎清一色废物,就比如战术浇灌潘多斯基先生,除了满嘴跑火车的胡扯淡外什么本事都没有,到实在没什么可以教的时候,这位小贵族出身的军官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用战术课时间教我们“贵族式”穿衣打扮,并且得意洋洋地声称“出色的服饰打扮也是提高战斗力的有效手段”。
于是,就这样稀里糊涂混到了期末,大家不但没有理解到“贵族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而且差点连正常穿衣服都不会了,气得我们直想把这位只会吹牛逼的蠢货抓起来吊打一顿。
眼看教官指望不上了,于是在军师的安排下,几个酒量大的兄弟轮流掏钱,陪潘多斯基上尉喝酒,把这货灌晕了再说。
总算把这货摆平了以后,我们这才想起一件严重的事,那就是现在已经是快到年底,离期末考还不到两个月了!
理论上,我们已经就读了一个学期,但是实际上,我们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学到,更加让人抓狂的是侦察员传回来的快讯“期末考试的内容以舰船系课本为主”,据说是他上厕所时偷偷埋伏在教务主任的蹲位旁窃听到的,准确率接近百分之百。
妈的,炸了全炸了,这一个学期我们连船舷都没靠近过,鬼知道舰船系要考些什么东西!
钢哥悲伤地宣布道:“没关系,弟兄们,虽然大家这次考试基本是死定了,但是有一点值得庆幸………下学期留级的时候,大家还是一个教室里的兄弟。”
军师一脚把他踹下讲台。
“屁啊,你可是带头大哥啊,能不能说点鼓舞人心的!”
“别的情况我都能鼓得动,可是一说到考试………我自己都觉得好想死啊!”
钢哥抱头哀嚎,这某种意义上也代表了我们这些吊车尾的心声。
“放你们的狗屁!”
军师额头上青筋都跳起来了,如果他手里有挺机关枪肯定当场突突了我们。
“平时一个个牛的不行,怎么关键时刻都怂了,告诉你们,在老子十几年职业生涯里,还没什么事情是咬咬牙摆不平的,我就不信小小一场期末考弄得死我们!”
小北在台下咕哝道:“可是二哥,我记得你好像也有很多年没及格过………”话音未落,他的脑袋就挨了一黑板擦,连人带椅子一起翻倒了,当场翻了白眼,吓得我们再也不敢多废话了。
军师拍拍手道。
“接下去,准备行动,首先,搜集考试资料,所有人都参加,有关考试的一张纸片也别放过!”
弟兄们不敢怠慢,立刻倾巢而出,可是没想到海鱼狗们比我们动作更快,早就抢先一步,将所有的公共考试资料全部抢下藏了起来,电子资料直接加密锁上,我们往图书馆和资料库扑的弟兄全部扑了个空,白挨了一通嘲笑。
这下弟兄们都气疯了,对这帮王八蛋的新仇旧恨几乎压倒了对考试的恐惧。
“妈的,不给是吧,弟兄们操家伙,今晚九点钟各路口集中!”
大家伙也是一肚子恼火,立刻冲回寝室把上次干架没用上的装备全部带上,连夜在连接教学区和寝室区的几个路口埋伏起来,一个个戴着大口罩黑墨镜和摩托头盔,活得像一群造型怪异的江洋大盗。比较倒霉的是,我的棍子早就淹没在寝室乱七八糟的垃圾堆里了,根本找不着,完全是空着手上阵的。
“唉唉,别怕,我这儿有多余的。”飞狗在一边小声道,顺便塞给我一件沉甸甸的东西。
我斜眼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块不知道从哪儿扳来的灰溜溜的板砖。
“……。还真有你的,这种东西也叫家伙?”
“别废话了,有的用就不错了,我这不也丢了吗,刚从男厕所拆的。”
“……。。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