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彝走之前,将原本的挂在河洛客栈门口的对联上上联给了谢清婉。
“太妃病重,皇上病重,大皇子夫妇殇,宫里又没有人主持,这个时候,对圣下的皇子都有利不是吗?河洛客栈那里,若是大皇子不死,还好办一些,但是这个敏感的这个时候,不能牵扯到里面,此事,便要麻烦清婉了。
平宁公主到了以后,你想办法让平宁去老三那里,将这对联从老三府上传出来。”
他可以直接安排人的,但是看她在除掉敌人以后心中郁气消散了一些,那么剩下的几个敌人,也一并还交到她手中就是了。总归是走走过场而已,他不会再让危险接近她。
谢清婉咋舌。
这诗竟然是他弄出来的?她一直以为是老三搞出来的!
不过这样也好,她去坐实这个事情就是了!那个也是自己的敌人。
她有些不想他这么快离开的,毕竟,这一走,路上又不知道要遇见什么危险,朱崇儒现在死了儿子,心中指不定就是认为他是凶手!
“放心等我回来就是。这两天不要出去了。”
太妃这一病,谢清婉出现在锦王府,自然会有许多风声出来,原本想要对谢清婉不利的人,势必会再次蠢蠢欲动。
谢府的保卫力量到底是不如锦王府的!
“好。太妃既然病了,我在跟前侍疾病也是应该的!”
安排了一切,朱彝消失在夜色中。
蓟城。
平宁公主虚弱的看了一眼孟大人,落下两行清泪。
“孟大人,都是因为平宁的缘故,使得咱们的行程一拖再拖,也不知道父皇跟皇兄在新月担忧成什么样子了。”
孟大人哪能受的了平宁这一哭?
且不说平宁是公主,金枝玉叶,单是看这眼前的一幕,美人落泪犹见我怜,再想到她孤身一人为了两国的友好而和亲到天齐,从此以后就是死了也不能魂归故里,顿时,他只觉得心底深处的保护欲被强烈的激发了出来。
“公主不必担忧,下官已经请锦王爷送了信回去,公主安心养病就是,左右我们也没有耽误多少日子。”
孟大人安慰平宁公主:“倒是公主,以后就要只身留在这里,虽然天齐跟新月生活习惯差不多,但是到底是异国他乡,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臣说这些话可能有些逾越了,但是臣并没有二心,只是希望公主能在天齐健健康康!”
平宁公主轻轻擦拭了眼泪,黑眸中尽是感动。
“孟大人是为平宁着想,平宁自然知道。孟大人,你说,当初三皇兄若是没有那么冲动,咱们的新月虽然算不上大国,但是也还算国泰平安,可是现在却是要屈居天下之下,每年进贡那么多宝贝财物。。。。。。。”
“公主慎言,错误已经造成,多说无益,公主要时刻记得隔墙有耳。”孟大人赶紧打断她的话,“若是让天齐知道我们心意不诚。。。。。。。公主也知道,新月是经不起折腾了!倒不是兵力问题,而是士气全无,即便是开战,也是螳螂挡车!”
不自量力!
除非有朝一日,天齐再无锦王爷!但是,目前看来有些不太可能,是以,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平宁在天齐不知道被指婚给谁。
“是平宁失言了。孟大人,明日再启程吧,平宁怕这天齐的皇帝等不及了再对父皇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