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来看那些围观的乡亲们笑得张扬,最后,目光锁定在三婶的那张脸庞上,狠狠地唾弃了一声,刻薄地说:"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别以为自己能得意多久!你这张嘴就像个烂坛子,老是胡言乱语,早晚有一天会惹祸上身,到时候别指望别人不把你弄死。哈哈哈,至少我还活着呢!只要我家宝贝儿子杨孝义再努力三年,肯定能够考上大官儿!"
李氏说到这儿,伸手指着周围的看客,恶狠狠地警告他们说:"等到那个时候,你们一个个都得进监狱!每天晚上只能和老鼠蟑螂为伍,饿急了就只能吃它们,哈哈哈——"
这时,一个胖乎乎的大婶挺直腰板,朝着李氏破口大骂:"呸!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自己犯下的错别往我们头上推,要是再敢诅咒我们,我们每个人都吐口水淹死你!"
旁边立刻有人跟着附和:"这个老女人是不是疯了?说这种胡话干什么?我们既没有偷也没有抢,凭什么要让我们进监狱?呵呵,再说你那个宝贝儿子就是个废物,他还想考上大官?哼,晚上睡觉还是把枕头垫高点儿吧!"
杨畅的媳妇儿也在场,平时说话都是柔声细语的,可是看到杨守才一家人回来后,李氏却像疯狗一样见人就咬,她顿时气得脸色苍白,颤抖着手指着李氏骂道:"你这是在做什么美梦?还指望你儿子能考上大官?你简直是痴心妄想!就是因为你那个没用的儿子,自己没本事就别去参加什么考试!有钱了不起吗,竟然还去贿赂考官,结果自己被抓进去了不说,还连累我们村子里的孩子们也没法上学了!我可怜的仲哥儿,本来在邻镇读书挺好的,老师也经常夸他聪明,可是就因为你家杨孝义,害得仲哥儿被老师退学了……"
杨畅媳妇儿说完,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咬紧嘴唇忍住泪水,然后愤怒地喊道:"你们这一家子害人精,还回杏花村干嘛?赶紧滚出去吧,别再来祸害我们杏花村的人了!"
"没错!害人精,滚出杏花村!永远也别回来了!"村民们的口水四溅,有的实在气愤不已,就捡起地上的小石头朝李氏扔过去,大声辱骂:"不要脸的老害人精,滚出杏花村!"
瞬间,小石头如同冰雹一般,无情地砸在李氏的身上。
她双手抱头,在地上翻滚哀嚎,还尖声叫嚣:"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生儿子没屁眼……"
"还敢诅咒我们!"大家纷纷捡起更大的石头,砸得更狠了。
现场一片混乱不堪。
"别打啦!"就在这时,村长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他的脚步很急,呼吸也有些急促,他大声喊道:"大家都给我停下!"
人们看到村长脸色铁青,他们停止了向李氏投掷石块,但并未完全消火,嘴里仍在嘟囔着:"这个女人刚刚回来就开始咒骂我们整个村子!如果真的打死了她,那也只是便宜了她罢了!”
村长大口喘着气,严肃地看着那个说话的人,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严厉地说:"今天可是我们杏花村的喜庆日子,每个人都在忙着准备食物,你们却在这儿干什么呢?骂人也得有个限度吧,怎么还动起手来了?你们看看你们扔出去的那些石子,有的甚至比半个拳头还要大,这样砸下去,万一砸中了要害,把人砸死了,你们谁来承担责任?就算打死了她,你们也得进监狱!”
“村长,这个李氏一家人做的事情都是伤天害理的,我们打死她也是为了保护村民,官府的大人是公正廉洁的,怎么可能让我们进监狱呢?”还有人不服气地反驳道。
村长气得直跺脚,咬牙切齿地说:“你们……总之你们不能再打了,如果真的闹出人命,大家都会受到牵连!”
“哼!”大家这才不情愿地散开了。
村长喊住正准备跑路的她们说:“你们几个别想着偷懒摸鱼。赶快去东村那边的空地帮帮忙吧!孟老板一大早就派人送来了好多点心、糖果和瓜子,还有两辆大牛车的酒呢,可就是找不到人帮忙卸货。要是你们再这么磨蹭下去,今天的庆祝活动就别想参加了!”
“哎呀,知道啦,我们这就去!”三婶扭动着腰肢笑着回答:“今天可是咱们杏花村的大喜日子,怎么能不去帮忙呢?少了谁都不行,你们说是不是?”
三婶一马当先,其他的媳妇儿和婆婆们也都跟着走了过去。
村长皱着眉头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氏,停顿了片刻后,用不太友善的口吻说道:“李氏,你还不赶紧回家去,在这儿耍赖皮像什么样子?”
李氏身上被石头砸得疼痛难忍,脸色苍白如纸,她眯缝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村长:“哼!我就喜欢在这儿耍赖皮,你看不顺眼就让人把我抬回去,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我呗!”
“你!你这个疯女人!”村长被气得够呛,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估计孟老板和邻村的人都快到了,如果让他们看到李氏在这里撒野,他这个村长的面子可就丢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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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杨善和杨德等几个兄弟路过,村长赶紧叫住他们:“快来帮忙,把李氏抬回家去。”
“好嘞!”几个兄弟二话不说,一人抓住李氏的一只手或者一条腿,直接把她抬了起来,朝着她家走去。
李氏尖叫了几声,尽管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但并没有挣扎反抗,任由他们把自己抬走。
她大腿骨折啦,然而杨守才竟然不准儿子和儿媳带她回家里,假如由村子里的那些善良人们抬她回家的话,杨守才那个吝啬鬼肯定不敢再说什么不让她进门的话,那样就太不近人情啦!
嗯,村长瞧见杨德等人小心翼翼地把李氏抬回了家,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然后他瞅了瞅地上散乱的小石子,于是赶紧让两位年轻的小媳妇儿赶紧去收拾一下。
就在这时,楚东阳正在指挥着“绝杀”的兄弟们搭建舞台,九娘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而小七和楚磬也在一边给出自己的建议。
“头儿!”青山飞快地跑了过来,递给了楚东阳一个信封:“这是从京都刚送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