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焱看到他们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冷笑道:“今天这件事,我可以当作是你年少轻狂不懂事,只要你愿意赔偿今天的所有损失,我还是可以心平气和地邀请你喝杯茶,然后再送你离开。”
“你真的认识凤阁?你们真的是朋友?”白殇的脸色很难看,质疑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呢?”
凤阁在南方势力庞大,连当地的官员都得对他恭敬有加,因为距离京城遥远,即使皇上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也无法对他采取任何行动。反正目前为止,凤阁并不会对皇上的地位构成威胁,所以皇上也就装聋作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算了。
因此,在南方,几乎人人都知道凤阁,也都非常害怕他。
白殇是南方四大家族之首白家的独苗,虽然平时嚣张跋扈,但每年四大家族都需要向凤阁缴纳一大笔银子,而白家因为赚钱最多,自然也是交得最多的那一个。
所以,白殇不仅知道凤阁这个人,而且对他充满了恐惧,根本不敢跟他对着干。
严子焱眼神一闪,语气冰冷地说道:“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信不信由你。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好好想想,如果你不愿意赔偿银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戚少陌站在楼梯上,笑容满面地对严子焱说:“严三爷,刚才他没等你到场的时候,可没说你些什么好事,我们可不能这么轻易地放他走。”
白殇愤怒地瞪着戚少陌,戚少陌则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严子焱冲戚少陌挥挥手,礼貌地让他离开:“戚公子是陪东阳兄弟一起吃饭的?那赶紧上楼吧,不然菜都凉了!”
戚少陌撇撇嘴,对殷漓说道:“殷神医,咱们走吧!看来这场架是打不成了!”
戚少陌看到严子焱提到凤阁,白殇和他的手下们全都被吓傻了,一个个脸色苍白,显然是非常担心的样子,他立刻明白这场架恐怕是打不了了。
既然打不起来,那么待在这里也就没了趣味儿。
就在这个时候呢,门外猛地冲进来了个穿着深红色衣服的妹子,发型梳得干净利落,给人感觉就是一位侠骨丹心的巾帼英雄。可惜,当她一见到白殇的时候,立马就换了个样子,变成了个悍妇,猛地冲上去抓住白殇的耳朵,大声地责骂着:“小白啊,你这又是闹哪出儿啊?”
"哎呀妈呀!凤姐儿,痛呀痛呀!快撒手吧!"白殇耳朵都红透了,可这凤娘子的面子怎能不给呢?他没敢让手下动粗,只好低声下气地解释:"您哪只眼睛看到我闹事了?明明就是我被人欺负嘛!您没瞧见他们把我们团团围住了吗?"
"你还敢狡辩?这酒楼大堂给砸成这样,难道不是你干的?"那紫衣姑娘揪着白殇的耳朵不放,声音大得吓人。
"……嗯。"白殇咽了口口水,换了个姿势,继续装可怜:"您说要在京都最豪华的酒楼吃散伙饭,我愿意花两倍的钱包场,可这老板就是不肯,我能怎么办呢?"
"听小白这话的意思,你把人家酒楼搞成这样,反倒怪到我头上来了?"那紫衣姑娘漂亮的眉毛微微扬起,瞥了眼白殇,说道:"真是没想到小白你人品这么差劲!还好我眼光高,一开始就没看上你,否则真的听哥哥的话嫁给像你这种暴发户二代,恐怕得被气得短命三年。算了,这顿散伙饭不吃了,咱俩就此告别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今往后,各走各路!"
说完,她收回了揪着白殇耳朵的手,潇洒利落地作了个揖:"告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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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殇一边揉搓着通红滚烫的耳朵,一边追着紫衣姑娘跑:"等会儿,等会儿!凤姐儿,凤姐姐,凤公子!您别走哇!"
自从紫衣姑娘闯进酒楼的那一刻,严子焱的视线就离不开她了,那种熟悉的感觉有些模糊,但他一时间却没能想起这个人到底是谁。
现在听到白殇喊出了她的小名,严子焱顿时豁然开朗,总算想起这位紫衣姑娘原来是自己的好友凤阁的亲妹妹,名为凤歌。
严子焱也不再急着让白殇赔偿损失了,他饶有趣味地抱臂靠在边上,看着白殇和凤歌两人你来我往地互相挑衅。
“还不走吗?留下给你收拾烂摊子啊?你赶紧去找那老板商量商量,看看赔多少银子合适,毕竟你们白家不就是钱多嘛。”凤歌眼睛低垂,看到白殇正在拉扯她的衣服,立刻板起脸来,二话不说,直接抓住他的手腕,使劲儿一拧。
“哎哟喂!”白殇疼得脸色苍白,大声喊叫起来:“凤歌!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大力气,我的手都快被你弄断了!”
还好自己没答应这桩婚事,要是真把这个野蛮的女人娶回家,以后岂不是天天都得受罪,不是断个胳膊就是折个腿!
可是考虑到凤歌是凤阁的妹妹,这些话白殇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哪敢真的说出口呢!不然得罪了凤阁,白家可就遭殃了。
“谁让你碰我的?我没把你的手砍掉就算不错了!”凤歌冷冷地哼了一声,狠狠地甩开白殇的手,严肃地警告他:“别再跟着我!”
说完,凤歌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
严子焱做了个眼神示意给他的手下们,叫他们拦住白殇以及他的部属,他赶紧从酒楼里出来追凤歌,高声喊道:“凤歌!等等!”
凤歌本来迈出的步伐变得有些迟疑,她回过头来,有点惊讶又高兴的说:“原来是严三哥啊!真是你吗?”
严子焱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眸中闪烁着一丝特别的神采,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凤歌面前,说:“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应该还没有用餐吧?不如我们一起上去吃顿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