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放心了,利落地站起身,“走了,云落,咱们去玩。”
语气欢心极了,又有了满满的少年气。
云落点头,他这一日半在酒坊里也待够了,痛快地应了一声,跟着宴轻去了。
琉璃羡慕地看着二人出了酒坊,转头看凌画,见凌画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一脸无语,一言难尽地说,“小姐,您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给宴小侯爷酿酒,酿了一半,人家到底是扔下她出去玩了。
凌画趴在桌子上,反问,“你不觉得宴轻很有意思吗?”
琉璃不觉得,“我只觉得这是个小祖宗。”
一个话说不好,就被他拿捏住反攻的人上不来气,一个伺候不好,就眉梢一挑要收拾人。
这世上怎么会有宴小侯爷这种,长着一张如诗如画的脸,脾气南辕北辙。他的性子简直比小姐的性子还恶劣,难道这就是一物降一物的天作之合?
她以前怎么会觉得这人是个空长着一张脸的傻子?才被小姐哄骗的团团转。
是她眼瞎了。
凌画大乐,“他就是个小祖宗。”
小祖宗可不就是让人哄着吗?哄开心了,他开心,别人也开心,哄不开心,他不开心,也不让别人开心。
“就为这张脸找个小祖宗做夫君,累死个人。”琉璃吐槽,“这世上又不只有宴小侯爷长的好,还有不差于宴小侯爷的,比如江湖上的……”
“你又说宁家的宁叶?”凌画看着她,“你可打住吧,别让宴轻听到这话,否则我不救你。”
这话以前可以说说,但如今与宴轻有了圣旨赐婚,大婚在即,可不能胡说。
琉璃吐舌,“这不是小侯爷不在吗?”
她也知道自己错了,叹气地改口,“这世上宴小侯爷长的最好看,再没有比他更好看的了。什么宁叶啊,没有小侯爷好看。”
凌画笑,“就是。”
世上有宴轻,天下无绝色。
她心情好极了,“宴轻多可爱啊。”
琉璃想上前摇醒她。
凌画逐一指出,“他懒散时,像我娘养的那只大白猫,他对我笑时,像这漫山遍野的海棠花忽然下了海棠花雨,他发脾气,也适可而止,不疾言厉色,他欺负我时,我也没那么太生气,觉得能被他欺负,也是一种荣幸,别的女人想被他欺负呢,都做不了这个梦……”
琉璃快给她跪了,“小姐,您醒醒吧!”
再说下去,宴小侯爷天下独一无二好了,没缺点了,做什么都好,这该是多大的一块香饽饽啊,她怕把栖云山的狼都招来。
凌画笑出声,双手托着下巴,“哎,他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
琉璃听不下去了,既然喊不醒人,她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