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丁佳莹说把谌弥安置在肖咪咪一起了,沈璁没什么反应。
一切安宁无事的夜晚,丁佳莹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沈璁似乎欲言又止,眼眸沉沉。
只是丁佳莹已经愉快地踏上了楼梯,很快就在夜里安睡。
时间不紧不慢地过,丁佳莹手里的非遗项目的进展也有条不紊。
下午就要去玉器厂参观,然后去大慧寺拜访一位玉雕大师。丁佳莹打算就在办公室小憩,木兰去给她带一份牛肉沙拉回来就好。
已经躺在沙发上的人准备进入睡眠,忽然手机铃声大作。
快递?还是同城的?
丁佳莹拿了进来,是个文件袋。
打开一看,里面只是装着一本杂志。
杂志有些年头了,还是一本中学生杂志。
丁佳莹翻看了一下,没什么特别。
忽然内页一张集体照上的红圈吸引了她的注意。
特别标注出来的人?
丁佳莹定睛一看,不是标注出来人,而是标注出来他脖子上吊着的一块小小的吊坠。
玉?
形状和辛安那个很像,也是戴在脖子上。
他是谁?
丁佳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沈璁。
这是他们比赛获得国奖的照片,上面的他显得稚嫩。
即便是这么值得骄傲和高兴的事,他也还是没有笑,眉宇之间的甚至有淡淡的忧愁和不耐烦。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有了解读他表情的能力,明明都是一张冷淡的脸。
但是为什么有人要让自己注意到戒指的问题?
好吧,她承认,他成功了。
为什么沈璁和辛安看起来有一样的戒指?
为什么那天丁佳莹把戒指拿给沈璁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的异样,就好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戒指一样?
如果是普通人,见到曾经自己拥有的一样的戒指,难道不会惊讶不会觉得熟悉吗?
为什么?真的有什么秘密吗?
丁佳莹中午没有睡好。
心事重重地吃了沙拉和木兰一起出发了。
“丁总,你怎么了?是不是中午没有休息好?”木兰有些担心,因为刚才厂长跟丁总说话的时候,她已经两次走神了。
虽然厂长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也看着有点不悦了。
丁佳莹赶紧调整状态,向厂长道歉:“不好意思杨厂长,我们最近加班加点地调整拍摄方案,有些疲劳了,咖啡因都不好使,让您见笑了。”
“没事,没事。工作都不容易。”杨厂长见她态度诚恳不像是作假,也不计较。
“天下玉荷花工,说得就是我们的雕刻技艺独步天下。奈何现在市场经济,什么都要效率要效益,但是培养一个人才哪是几年就行的?十几年打基础二十年才能看到一点成效。但是现在的年轻人,哪里能坚持得住?”
丁佳莹点头:“确实蛮难的。厂长有心培养,爱才心切,但是年轻的学徒工资低,青春去了时间去了,成家立业的十几年谁甘心看着别人赚钱自己清贫练手艺?”
杨厂长道:“真是这个道理。而且八小时工作之外才是提升技艺的好时间。像你已经有自己的公司了还这么拼命的年轻人,我是欣赏的。”
丁佳莹为自己刚才开小差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