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只不过是看你单纯好骗,想踩着你的尸骨发一比横财,实现从厨子到酒楼老板的跨越而已。”
“你在胡说什么?”男人脸已经绿了,但仍强撑着不肯吐露实情。
沈甘棠逼近一步,继续放猛料,“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他给你吃的并不是什么修养两天就能恢复的微毒菌子,而是吃下去会要命的剧毒菌。
等你死后,家中就剩你女儿一个,你猜王大柱是会卷钱跑路,还是会花钱给你女儿治病?”
这时候即使男人心性再坚定也撑不住了,“不可能,你胡说八道,我和王大柱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沈甘棠没有和他争辩,而是摆出了证据,“我问你,你刚吃完菌子是不是没什么感觉?一个时辰后开始腹痛呕吐,然后浑身发冷,大夏天盖着厚被子都冷?”
男人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真到了那一步,竟然真感觉到一阵寒意从内脏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他攥紧拳头,使劲缩了缩身体,妄图得到一丝暖意,但无论是身体,还是沈甘棠的话语都冷得吓人。
“现在的症状还是最轻的,接下来你会大小便失禁,四肢僵硬失去知觉,全身又痛又麻,不停抽筋……更可怕的是这种毒根本无药可解,你只能躺在床上慢慢等死。”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男人终于崩溃了,捂着耳朵失声痛哭,“我答应了女儿,等她病好了就给她买最爱吃的绿豆糕,带她去酒楼啃香喷喷的大鸡腿。
我还没看到她痊愈,没看到她长大成人,没看到她成家生子,我怎么能死呢?一定是你为了不赔钱故意骗我,一定是的!”
沈甘棠见他如此执迷不悟,转身指使百香楼老板,“你去厨房把王大柱,还有那两个毒菌子弄来,两个人的戏一个人唱多没意思。”
老板应了声好,立刻领着伙计去后院把被顾怀恩捆成粽子的王大柱牵了过来。
祸到临头,王大柱没了刚才在饭桌前撒泼的气势,如今的他佝偻着身子,脸上写满了惊恐。
“我只是偷偷藏了两个菌子,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沈甘棠笑话他:“还装无辜呢?你的同伙已经招了,你,王大柱,借着帮朋友女儿讹医药费的名义,骗朋友吃下有毒的菌子,再借助职位之便栽赃嫁祸给酒楼。
到时候酒楼倒了,朋友中毒死了,你就可以拿着他的赔偿款美美地开一家新酒楼,再也不用屈居人下,做一个穷厨子了。
王大柱,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王大柱闻言还真以为是男人告的密,气得破口大骂:“姓姜的,你狼心狗肺!老子好心帮你救女儿,你就是这么报答老子的?”
“好心?把这个吃了我就信你是好心。”沈甘棠把其中一个毒菌子杵到了他嘴边,“你不是跟他说这菌子毒性不强吗?吃了它,反正又不会危及性命。”
王大柱瞬间闭上了嘴,跟躲瘟疫一样,扭着脖子往旁边挪,坚决不碰那菌子一下。
“看到了吧?”沈甘棠回头,“这就是你好朋友嘴里的微毒菌子,你看他敢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