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到底还是没有了。这个曾许诺我天长地久,曾把我放在心尖上的男人,亲手毁灭掉我们的结晶。我不是没想过这个孩子守不住,我只是没想到能这么快。
“你怎么了?”楚安辰摸了把我身下的血,三分错愕,七分警惕。
我根本没力气回答他,失去他的钳制,我软绵绵地倒在地上,疼痛和昏沉同时包裹着我……
在医院,医生告诉他:“楚先生,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楚安辰气急败坏冲进病房,揪着我病号服的领子质问我:“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我苦笑着反问,“告诉你干什么,等着你带我去做人流?楚安辰,这不是更省事么,你自己就把这个孩子解决了。”
“啪!”
他曾温暖过我的手掌此刻重重落在我脸上,留下斑驳的五指。
“黎络,你欠我的命,又多了一条。”
看着他的愠怒和暴躁,我觉得极其可笑,他怎么有脸这样说呢,是他的亲手杀死了我的骨肉。
留下这句话之后,楚安辰施舍了我几天安然,可我的身体却没有。
车祸和失去孩子的后遗症让我虚弱不已,缠绵病榻。楚安辰找的医生和护理都是一等一的水平,毕竟,他可舍不得我死,我死了,他找谁去还俞茉那条命。
五年前,我才二十岁,刚接触我爸的公司,做的第一个大单子就是和俞家的合作,最后不甚遭人算计,两家都大亏一笔。
我爸还好些,赔钱了事,俞家却因此元气大伤。为了还债,俞茉不惜出卖身体,换取债主对她父亲的高抬贵手,然后从酒店顶楼一跃而下,成为第二天新闻的头版头条。
我死都没想到的是,我故剑情深的丈夫,竟然把这一切孽债算在我头上。他仔细调查当年的事情,认准是我早有预谋,自损一千,好让俞家穷途末路,回天无力。
于是他故意娶我回家,表面百般恩爱,暗里楚安辰却处处算计,终于也让我家破人亡,血债血偿。
我在病床上躺了一周,总算好了个大概。楚安辰来医院接我,却揽着我向医院另一层进发。
“去哪儿?”我不自在地在他臂弯里扭动。
楚安辰故作宠溺地点了下我的鼻尖:“帮你做个小手术,以绝后患。”
“什么手术,你什么意思?”
楚安辰看着我受惊小白兔般的神情,满意地笑了:“没什么,绝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