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中灯火幽幽,像是在召唤什么东西一样。
“疯子,你这会不会出错了啊,我怎么觉得你这不像是在施法,更像是招出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巴根看着那门后面的景象不由的心中有些发寒。
“应该不会出错,我这都是按照手账上的记载来的。”三疯子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也是打起鼓来,可是一想到那许多冤死的乡亲的脸庞,还有自己父母的模样,三疯子也是把心一横,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把手中的令箭一挥。
碗里燃着的火焰,也随着那令箭的摆动换了颜色,上方竟然升腾起一个怪异的符号,那符号像是火焰,可又不是那火焰。
这火光不但照亮了三人的脸,就连那门后的道路都是清晰可见,那密密麻麻的树原来都是一棵棵巨大的槐树。
在北方中原一带民间老人们常说这槐树上都住这鬼,三疯子曾以为可能是因为槐字旁边有个鬼字的缘故,可是现在看来民谚所言非虚啊!
不多时只见从那树下便是密密麻麻的爬出许多人,这些人与常人并无二般,只是双目都是赤红,不用说三疯子都明白这些定是那恶鬼无异。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这是要百鬼夜行啊,不可以,不可以的,这是要出大乱子的……”阎罗王望着那门后突然恍然大悟的说道。
可是眼下为了报仇三疯子哪里还顾得上阎罗王说的那些了,只把那令箭一挥,而后更是伸手推开了那扇木门。
只听见“吱!”的一声,那声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木门上散落着着灰尘就被三疯子这么给叩开了。
“哎!”扑上来想要阻止三疯子的阎罗王见着自己来晚了只能懊恼的叹了一声气。
木门被开了的一刹那三疯子只觉得有一股巨大的气浪袭来,那气浪不是从门内涌出的,而是从外界涌进去的就像是鲸吞一般。
那些个从地上爬起来的鬼怪,被这气浪一袭竟然都像是洗了个澡一样,脸上都是容光焕发的,不过眼神中的贪婪之色更是显露无疑,突然其中只恶鬼竟然奔了出来。跟在其后的那些恶鬼见着一人动了便是一呼百应都冲了出来,顷刻间就有近百只鬼冲了出来。
“快关门,关门……”阎罗王见着势头不对便是马上在一旁制止着,更是伸手要拉住那木门,可是那木门对于他来说就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看的见却摸不到。
“臭小子,趁现在还没有酿成大祸快点把门关上。”
“嗯!”
回过神来的三疯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闯了大祸,便是马上关上了那木门,只是在最后的一刹那,他瞥见那道路的最深处有一个破茅草屋亮着灯火,那屋外站着一老僧。
看着那老僧三疯子有些惊讶,这老僧不是别人正是一次次出现在他面前的那老僧,只是他不明白为何那老僧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容不得他多想便是有“呜,呜……”的鬼嚎声传来。
逃出那方空间的百十号厉鬼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屋子,发出奇异的声音。一向胆大的巴根此时更是被挤到了角落里大气不敢喘上一下,再反观阎罗王确是好上很多,那些东西好像都很惧怕他一样,不敢靠近。
说来也怪三疯子竟然听得懂这诡异的听的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只见他再把那令箭一挥说了声:“死!”
那百鬼就如同死士一样,一个个得了号令都是穿墙而出。
“啊……”
不多时只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惨叫。
“造孽啊!”阎罗王说了一声便是马上冲了出去,三疯子没有说话只是跟在了阎罗王的身后。
三疯子在芙蓉楼的二层,向着楼下望去,只见那些个军士都像是发了疯一样的互相开着枪,撕咬着对方,那些个女子都是被扯烂了衣服躺在地上,眼看着都是没了生气。
“好家伙,兄弟你这招真是厉害,厉害!”巴根睁大了眼睛一个劲的竖着大拇指。
只是一回头三疯子现在早就不见了人影,此时正站在楼下,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指着那军官问道:“告诉我王学军在哪!”
那军官先是一怔,而后就见从他体内生出一道黑气,那黑气正是附在他身上的恶鬼。
军官一抬头一脸懵逼的看着三疯子再看看那明晃晃的刀子,不由得勃然大怒道:“你个毛还没长齐的崽子,竟然敢在我面前亮刀子,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着便是要掏枪毙了三疯子。
“哼!”三疯子并未理会他只是冷哼一声,刀光划过,军官那伸出去要摸枪的手便是被三疯子给剁了下来。
“啊……”那军官一声凄厉的鬼哭狼嚎,酒也醒了不少,瘫软的从那老鸨子的身上瘫倒在了地上,裤子都没来的及提上。
“我再问一遍,王学军在哪?”三疯子一脚踩在那军官的胸口上说道。
“他,他在洪福客栈。”那军官面对着这杀星不敢隐瞒便是如实道来。
“该死的东西。”
知道了王学军的住址,三疯子低声骂了一声,便是把那钢刀插进了军官的胸口。
“这玩意真不是个东西,死的未免也有些太痛快了。”巴根说着把这楼上楼下所有人的口袋都给翻了一遍,搜刮出不少的好东西。
阎罗王看了一眼屋内那烧了一半的酒水,叹了口气也是跟在了三疯子身后,他知道他是拦不住三疯子的,因为王庄的事情他是最清楚不过了,这心结也只能这样才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