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剩下的那件我认得,是玲珑塔!”谢必安接着说道“阎君他们正是被那人用手里的玲珑塔给关押起来的!”
“玲珑塔?不是在天王手里吗,怎么会?!”王茗惊奇地问道,他一下就想起那玉鼠精来。
“这啊,哪吒三太子,你知道的,他曾为莲花托生长相俊美异常,前阵子办差路过下界,却被一个早有预谋的九尾妖女所惑,于是他老爹,也就是托塔李天王、怕坠了自家清誉便和玉帝请了法旨,下界来捉拿,那妖女也有些神通,他们激战了三天三夜!打得一个天昏地暗!后来妖女被打死,可玲珑塔,却一时丢失了!当时我正好办差路过,看到了玲珑塔坠落的那一幕,所以我一定是不会看错的!那丑男说,手里的绝对是玲珑宝塔。”
王茗沉默着仔细的分析着形势,似乎老天有些偏袒丑男。他思来想去,就算金苗能够赢上鸣鸿,可遇上宝塔,他们还是一点胜算也没有!再说,那塔内可布着七重宝,道法极为精妙深奥,里面的阎君他们想要突出重围,是一万个不可能的!
王茗一筹莫展,紧紧的锁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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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零↑九△小↓說△網】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幽冥深处的一处宫殿里,此时正灯火通明,宫人们忙碌的捧着各类精美的佳肴和糕点、水果。
主殿十分庞大,里祥云围绕,草色青青,阳光照进殿里,各类奇花竞相开放着,果树上绽开的花朵,不久又结出了果实,远处有仙鹤闻乐起舞,近处,两头雄壮美丽的梅花鹿则悠闲地踱着步,正啃着嫩草,一条小河纵横其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在河岸边有用了整块上好玛瑙玉石打制雕刻做成的精美圆桌和一对矮凳,宫人正将一幅棋盘置于其上。
不远处的八角亭里,满是珍肴异馔的雕花桌上正相对坐在两个年轻男人。
“哎、真没想到,黑夜里的君王,竟然会生活在阳光下!”一个带着束发金冠面庞俊美非凡的锦衣男子挥了几下手中的一把洒金白扇,他看了看对面孤清的白衣男子紧抿的薄唇,笑了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来你还是不能忘了她、竟然,连她的生活方式也沿袭了。【零↑九△小↓說△網】”
“你不懂!”白衣男子擎起手边的一杯酒,万分优雅地喝了一口,他若有所思地望向亭外灿烂的阳光,仿佛看见了初见时的岸女,那时她在阳光下无拘地欢笑奔跑…那笑容,是那样的单纯美好,让他怦然心动。
“我是不懂!明明这位置是你的,可你却偏偏单恋一枝花,还是枝不为皇族接受的…”
“不准你说她不好!”白衣男子千年冰封般的身躯里逸出丝丝寒意,他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神念,周边服侍的手捧金盘的宫人们都忍不住伏地颤抖。
“难道不是吗?仙佛早就算出你这年的桃花劫,为避劫特意安排你们日夜分离,又明令禁止你们不得见面!可你们…你明知道天帝指定由你做他的接班人,天后肯定不会同意你娶个没名头的小花仙为妃,你们却私会!肯定是那个女人、那女人简直不知廉耻!”
金冠男子将扇子合拢敲击着桌面正还想要说些什么,对面的白衣冷男已经铁青了脸,他一下就掐住了金冠美男,“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但是、不准你诋毁她!”
冷男暴怒异常,如墨的双眸可怕地收缩着并突然浮上几点血色,愤怒使他的身体如同石头般的僵硬,他双眼突出盯着那张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那脸渐渐变得惨白起来,不久便失去了挣扎…
“哼、”冷男将已无呼吸的美男丢进了椅子里,从衣袋里掏出块锦帕擦了擦手。
“噢!”
突然!椅子上的美男尸体胸膛起伏起来…
他头向前仰起,双眸聚焦,又重新恢复了呼吸!
“彼、这是你为了岸,第二次杀我了!”金冠美男自嘲地坐起身,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嗅了嗅“真是好酒!还是活着好啊!”说着他一饮而下。
“你忘了?我们都是永生不死的!不管你杀我多少次,你始终解不了众神的诅咒!不管你杀我多少次,我仍然是比你晚出生一秒的弟弟。”金冠看着白衣男子清绝的背影,不由心中悲伤起来“彼、听我一句,不如跟我回去,和天后认个错,兴许…”
“玉帝、”白衣男子打断了他的话语,转过身来,一双虎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对方,他缓慢又坚定地说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我之前的赌约是否仍然有效、作数?”
“你疯啦!”金冠男说着望向白衣男子的脸庞,“那可是幽冥教主的位置!用教主之位,换日夜幻草?那草只能维持片刻而已!太不值得了!”
“也许你认为不值,可对我和岸来说,片刻已是弥足珍贵!教主算什么?幽冥地府又算什么?如果,能让我们两情相守,轮回人世,我们也都愿意!”
金冠美男看着白衣男那坚毅的脸庞,不由有些泄气,他心想看来这次应天后所嘱托的冥府之行,第一招,晓之以理,是完败了,行不通了!不过,他还有第二招,他想到这不由心中暗笑起来。
“当然作数!我玉帝,在三界可是一言九鼎的,不过,话先说在前面,这输赢完全是看天意!我不得不提醒你!要想攻破玲珑塔和鸣鸿刀,靠着几个神差和一个凡人是赢不了的…”
“你放心!我输了自当遵守约定,跟你回天庭,永生永世不再见岸女,也不再重返幽冥界。”
“反正时间尚早,你我兄弟也好久没有在棋盘上厮杀一番了。”幽冥教主笑着看了看金冠男。
“好啊,真是好久没和哥哥下棋了!”金冠男说着站了起来,和幽冥教主相视而笑…